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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絲疑慮,我心中有些緊張,同時又有一絲無奈,兩人靜靜地望了一會兒,他嘴角浮出了淡淡的笑容,道:“找我有事?”
我已沒有了來時的心境,聽他如此一問,我笑道:“沒事,只是想來看看你。”他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拉我起身,兩人牽著手向案子走去。
他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腿,用眼神示意我坐上去,我掠了一眼大殿門口躬立的小太監,面上一熱,邊搖頭邊擋回了他伸來拉我的手。他眸中閃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但面色依舊淡淡,見我不肯,他沉聲命令道:“你們都下去吧。”聞言,兩名小太監躬身、垂首倒著退了出去。
我仍站在案子的一角,對他莞爾一笑,道:“你先處理政務吧,我可不想影響你。”他睨了我一眼,薄唇蘊著笑意,邊拿起左手邊的一張疊得很整齊的紙邊道:“好好斟酌一下,希望蒙古來之前定下來。”
我心中不解,不知道有什麼會需要我做決定,展開紙張平鋪在案子上,一下子怔在了那裡,本想著他不會再提這件事,沒有想到依然逃不脫。 一股莫名的鬱積之氣填滿了內心,心口堵的有些許難受。抬起頭,盯著他,微皺著眉悶聲道:“怎麼又說起這件事了,現在不是也很好嗎?”
他輕嘆了口氣,道:“弘曆、承歡稱你姑姑,聽聞小順子他們也叫姑姑,這樣也很好嗎?”他說的的確地實情,宮中的妃嬪都是一口一個‘姑娘’的稱呼;弘曆、傅雅他們又稱自己姑姑;而小順子這些一直隨著身邊的人,見我沒有反對,稱姑姑也順了嘴,也就一直這樣叫著。這樣想想,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這個尊卑分明的社會里,這樣‘胡叫亂答應’的日子居然過了這麼久。
一直倔強地不接受冊封,想是他也知道我的心意,因此才會這麼拖下來,可自己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這早已是更改不了的事實,如若沒有他的態度,見到任何一個妃嬪即使位份再低的常在、答應,我都要恭敬地行禮,哪會有如今這樣愜意、自在的生活。
再說,這本是自己已答應的事,也是已經想通了了的,先前是怕弘瀚不能生活在自己身邊而不願受封,但胤禛已有承諾,會親自帶大弘瀚,這也等於是變相的遂了自己的意。
既是早已接受了他,也決定了會在園子裡陪他生活,既是不在乎身份,那再多一個稱呼,又有什麼呢?總讓他一昧的遷就自己,自己是不是自私了一些,他想給自己一個對外的身份,那也是想讓我陪他的範圍更大一些。我何不遂了他的意,不讓他為難。
胸中的悶氣早已消失殆盡,我向前走兩歲,站在他的身旁,衝他嫣然一笑,道:“你比較中意的是哪一個?”他定定地看著我,臉上掛著笑意,將我輕輕地拉坐到他的腿上,他用雙手環住我,下巴支在我的肩頭,接過我手中的那張紙,放在我們面前的案子上,道:“這個吧。”
順著他的手看過去,‘蘭貴妃’三字映入眼簾,他選得正好是我心中所想的,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心有靈心犀吧。
自己進宮後的命運一直和木蘭有關,聖祖年間,帶上了他送的木蘭簪子,決定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即使自己的靈魂回到深圳,那條細若銀絲的木蘭墜子依然如影隨形地帶在我的身上,它引領著我再一次回到了這裡。
默了一會兒,伸出手,細細地撫住他手上戒指上的木蘭花,開口吟道:“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攝提貞於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覽揆餘於初度兮,肇錫餘以嘉名;名餘曰正則兮,字餘曰靈均;紛吾既有此內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汩餘若將不及兮,恐年歲之不吾與。”
他反手緊緊握住我的雙手,介面道:“朝搴之木蘭兮,夕攬洲之宿莽;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