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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花廳後的偏房,只不過桌上的吃食不再是番薯、玉米餅子和鹹菜。桌邊兩個大木盆裡的白米飯已經見底,桌子中間的一大盆魚湯,只剩下了魚頭和魚骨。
圍桌而坐的林宗澤、許山海、徐子晉、王恩祖、李應全都已經放下了碗筷。白米飯敞開了吃,加上徐子晉帶人操練時,順手從河裡撈來的魚,幾人自然是放開肚皮飽餐一頓。
吃飽了的林宗澤,沒有急著起身,而是開口說道:“趁著人齊,我想把餉銀的事商量一下,拿出個章程來,你們看怎樣?”。
“好啊,商量一下吧,就當是消消食。”許山海不由得摸了摸肚皮,這是他穿越之後,第一次吃撐。
“不過,商量餉銀前,有個事,我先說說。聽聽老哥幾個的想法。”許山海想趁這個機會,把醞釀已久的話,說出來。
“老弟,你說!”林宗澤點了點頭。
“既然要定下餉銀,那麼,我想,往後再有什麼繳獲,就不要再拿出來分了,我們與其他弟兄一樣,按月領一份餉銀。”許山海慢條斯理的說道。
“啊?”
“什麼?”
“這……”
圍坐一桌的人,聽到許山海的話,個個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沒想到,許山海會突然丟擲這樣一個說法。
“這個……三哥~~~”徐子晉望向林宗澤,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許山海的話,事先有沒有徵得林宗澤的同意,亦或者,這本就是林宗澤的意思,只不過透過許山海的嘴說出來。
看著一桌的弟兄都望向自己,林宗澤也一頭霧水,只好摸了摸鼻子,對許山海說道:“不知老弟這個說法,有何深意?”
自從抄了山賊的老巢開始,到滅文家、擊退捕快,查抄黃、蘇兩家,幾乎每一次繳獲,林宗澤都會從中拿出一大半,分給一干弟兄們。
至於擊敗巡檢的繳獲,以及查抄四和村幾個大戶所得,由於時間上關係,林宗澤還沒分給大家。
現在,許山海突然提出這麼一個想法,不單單出乎其他人的意料之外,林宗澤也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深意倒談不上,我只是想,眼下我們沒有別的來錢的門路,只能指著繳獲來維持。如果每一次的繳獲,我們都分掉,以後拿什麼來招兵買馬?”其實這個道理,許山海不說,在座的幾人都明白。
“自古財帛動人心,現在人少還好說,以後人多了,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人因財貨多寡而心生不滿。所以,倒不如,大家都按章程領餉銀,把儘可能多的錢財用於軍備。”之前曾經想到,後世那支紅色的隊伍,許山海甚至連餉銀都覺得多餘。
“不分財貨,到時候拿什麼來使喚別人去拼命?”徐子晉搖搖頭,自言自語道。
“子晉兄,此言差矣!”許山海輕聲道。
“只要定下了餉銀,隊伍中,有飯吃、有衣穿,有餉銀,這已與官軍無異。況且,我們起事的目的,不是為了當官發財,而是讓更多的人,不再受官府和大戶的壓榨。如果只是為了錢財,那麼,外面那些宅院、田地、糧食,根本沒必要分給村民,弟兄們分一分,個個都能衣食無憂。”許山海現在提出,不分繳獲的財物,只領餉銀,就是覺得,有必要在眼下人少的時候,把這支隊伍的初心和目標定下來。
“並且,古語說‘不患寡,而患不均’,就算是繼續分財貨,無論怎麼分,對於那些奔著錢財而來的人來說,都會不滿足,最終也會離開。所以,我認為,以後不再把繳獲分給個人,所有人都按章程,領一份相對應的餉銀。一視同仁,日後也少了許多的紛擾。”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許山海也不知道,其他幾人,最終能理解多少。
他心中還有一個隱憂沒敢直白的說出來,那就是,‘大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