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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勇,不但送了糧食,還留了話,希望能與林宗澤等人見面一敘。
“回東家,水生下午剛從新寧州回來,要是有訊息,他肯定會跟我說的。”這麼晚把自己叫來,鍾叔以為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沒想到東家居然是問這個。
“哦,好!要是有訊息記得告訴我。”其實就算陳展雲不叮囑,有了訊息,鍾叔也肯定會及時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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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原本架在火上烤的麂子,現在也只剩下了光禿禿的骨架,五六個已經空了的酒罈丟在一邊。
一罈酒五斤,總共十四五個人喝,喝到現在還能保持清醒的已經沒幾個。
“老弟,你有何打算?如果想走的話,老哥給你準備盤纏。”林宗澤用手中的樹杈,撥弄著篝火。
之前眾人紛紛響應林宗澤的時候,許山海沒有附和,也沒有任何反應。喝酒好像也心思重重,與豪氣干雲的眾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雖然,許山海跌落山崖,全靠林宗澤把他帶回了村子,並讓何一手給他療傷,但是,山賊夜襲的那晚,許山海幾乎憑一己之力逆轉了形勢,這足以報答林宗澤的救命之恩。
夜闖文宅,雖說許山海沒有參與,但是,之後一番話就輕鬆化解掉,一觸即發的衝突;而後,他又單槍匹馬組織轉移村民;並與羅裡達共同擊退來犯的捕快和幫閒。
這樁樁件件,許山海都賭上了自己的性命。
現在,林宗澤他們決定了揭竿造反,就算許山海不參與,或者是另謀出路,旁人也沒有任何理由指責他。
“走?老哥啊,我比你們更早沒了家,我能走去哪裡?”許山海搖了搖頭,神情越發的落寞。
“那就留下,跟弟兄們一起幹!咱們大秤分金銀、大塊吃酒肉,有老哥的就不會少了你的一份。”許山海的話,正中林宗澤的下懷。
有情有義、有膽量有謀略,並且還是這群人唯一識文斷字之人,林宗澤巴不得他能留下。
“老哥,我先問你幾個問題?”許山海沒有急著給林宗澤答覆,因為,有一些問題不搞清楚,他下不了決心,這就是他為什麼一直緊鎖眉頭的原因。
“行,老弟,有什麼你就問吧!”林宗澤倒是答應得痛快。
這些以來日子,許山海在心裡一直把自己定義為“最悲催的穿越者”,每當夜裡睡不著時,他都在考慮,如何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生存下去。
無親無故,無權無勢,甚至連個正常的身份都沒有。說直白一點,自己如果離開這裡,走不出百里,不是被山中野獸當點心吃了,就是被官府抓了,死在黑獄之中。即便僥倖活了下來,最好的結果,無非是隱藏好自己的來歷,在鄉野中荒度餘生;要麼是投靠一些大戶人家,做個私塾裡的教書先生。
至於,後世穿越小說裡的利用資訊差,倒買倒賣,成為鉅商富賈的故事,純粹就是瞎掰。最簡單的一點,沒有身份,沒有宗親氏族或是鄉鄰作保,連出門的路引都拿不到,他怎麼去做買賣?
反倒是剛才,林宗澤他們決定揭竿而起,讓許山海腦海閃現了若有若無的希望。
雖然,不確定具體要怎麼做,但是,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只要善加利用,或許真能在亂世中安危無虞。
“老哥,我想問,你們造反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你們打算怎麼做?要是官軍來圍剿,怎麼辦?”許山海希望能夠了解林宗澤的想法和打算。
“我想要,當官的不再貪贓枉法,天下人都有飯吃,都能活下去。”林宗澤的回答很樸實,同時也很理想化。
“至於怎麼做,那很簡單,先把旗子立起來,招兵買馬,然後讓那些黑心的富戶把田地交出來,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