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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面,那個自稱盧姓的管家,便劈頭蓋臉的告訴他,有人告發了他們隱瞞田地,還濫殺無辜。
聽到盧管家的話,林宗澤頓時一愣,他沒料到,才兩天的時間,擊殺山賊的事就傳了出去。
眼見林宗澤的臉上,吃驚的表情閃過之餘,便不再作聲。盧姓管家馬上換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告訴林宗澤,自家的文員外聽到傳聞之後,動了惻隱之心,打算伸手拉村中鄉鄰一把。
心思還在琢磨,到底是誰去官府告密的林宗澤,此時根本沒把盧管家的話放在心上,只是一味敷衍的點著頭,而他的神情,在盧管家的眼裡,卻變成了被嚇壞之後的唯唯諾諾。
囉囉嗦嗦一大堆之後,卻得不到林宗澤明確的回應,盧管家終於失去了耐心,直接亮了底牌:
文員外可以替村民們出面,向官府陳情,村民們殺山賊是出於自衛。但是,村裡的所有田地,要以“投獻”3的方式劃歸文員外名下,那樣,官府便不會再追究隱田的責任。
村民們為此要付出的代價是,每年每畝地收成的一半交給文員外,為期十年,十年後另行協商契約。
眼下,不到四十畝地,要養活全村四十多口人,溫飽都很勉強,每年總有幾個月要靠玉米、番薯、木薯充飢。
如果按盧管家開出來的條件,全村人,這幾年,辛苦開墾出來的田地,轉眼就被別人收入囊中。如果不答應,官府就要派人來抓人;但是,答應下來,整個村子的人,立刻成了一無所有的佃農。
所以,盧管家開的條件,林宗澤根本不想考慮,他不能替全村人做這個主。
沒得到林宗澤任何答覆的陳管家,換了方式,開始恐嚇起來;如若被官府捉拿歸案,不但要償命,連家人子女也一併要受到牽連等等。
而此時的林宗澤,腦子裡想的卻是,但是誰出賣了整個村子的人,那個告密者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所以,無論盧管家說什麼,他都裝傻充愣。終於,半個時辰後,口乾舌燥的盧管家,停止了聒噪,悻悻然的帶著家丁離去。
望著盧管家離開,林宗澤沒了繼續下地幹活的心思,獨自坐在場院裡思索,向官府告密的到底是誰?
首先排除的是那些來幫忙的弟兄,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村子的存在,如果要告密不至於等到今天。其次,陳展雲和那女子,拋開報答林宗澤的解救之恩不談,逃脫了山賊的魔爪,他們慶幸都還來不及,根本不可能有告密的動機。
至於江波叔侄就更沒有可能了,叔侄倆一回去面對的就是家中滅門慘案,隨後江偉良跳江自盡,江波無處可去才來投奔……
從午後到太陽偏西,下地幹活的村裡人陸陸續續回來,林宗澤依舊沒有理出頭緒。
直到鮑祥豐激動的跑來詢問林宗澤,是不是官府派人來了?他的這一聲詢問,瞬間讓林宗澤腦子裡一亮。
自己沒對任何人說起盧管家的事,鮑祥豐為什麼會問是不是官府來人?聯想到前晚鮑祥豐說的話,林宗澤頓時覺得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盛怒之下,林宗澤一把揪住鮑祥豐,大聲的質問:“沒想到啊!居然是你跑去官府告密?”
被林宗澤揪住衣領的鮑有祥,先是嚇得渾身一哆嗦,隨扈脖子一梗:“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把那些賊人殺了,他們要糧食就給他們糧食。”
“現在好了,好幾條性命,官府追究起來,我們全村人都要抵命。人是你們殺的,憑什麼我們要跟著你們一起受牽連。”對於鮑有祥這種人來說,遇事首先保全自己,至於會給別人帶來什麼樣的損害,他根本不在乎。
“好好好!沒想到我們與山賊拼命,卻救了你這麼一條白眼狼!”被鮑祥豐的無恥氣到放聲大笑,林宗澤鬆開了他的衣領,同時,也為自己感到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