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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窗前亮了起來,一個火把出現在視窗,伴隨出現在窗前的,還有一顆碩大的腦袋。
“就是現在”
許山海心中默唸,拉弦的手一鬆,下一秒,那顆碩大的腦袋上便“長”出一枝箭。
沒有任何聲音,視窗的火把不見了,那顆腦袋也不見了,許山海清晰的聽到肉體撞擊泥土的悶響,一擊斃命!
透過視窗,窗後倒著一個瀕死之人,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一絲聲音,四肢不停的抽搐。
半邊臉撒滿了紅、白兩種顏色的液體,那是鮮血和爆出的腦漿,混碳箭在他的眼眶外只露出短短的一截箭羽。
此時的許山海反倒出奇的冷靜,心想,自己明明瞄的是眉心,為什麼這麼近的距離會射偏?
翻過窗子跳進木屋,許山海撿起掉在地上的火把,用勁插在遠離木板牆壁的地上,如果不把火把插好,不用多久,整座屋子就會燒起來。
從視窗翻出來,許山海繼續躬身潛行。
兩棟木屋中間有一丈多的距離,他悄悄的摸到牆邊,隱身於靠牆堆放的木犁、竹筒、草繩間。
從這裡到場院中間,大約相距十來丈,這個距離,根本不用擔心複合弓的威力。
但是問題出在射擊角度,因為,從許山海所處的地方看過去,山賊頭領,背靠火堆、面對人群、身子跟林宗澤並排而站。
正前方、正後方都沒有射擊的角度和機會。左右兩側,射出去的箭,稍微有點偏差都會誤傷到林宗澤,所以最有利的射擊位置就只有左前、右前兩個方位。
許山海往後退了幾步,重新隱身於濃濃的夜色。然後他閉上眼睛,把整個村子的地形,以及對面那幾間木屋的朝向、可以隱蔽的地方等等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思索片刻,他決定繞到前方,尋找有利的位置再動手。
藉著夜色,不一會兒,許山海就摸到了場院入口處。
這是村子通往外面的唯一出口,而他需要穿過土路才能繞到對面,然後再到潛到另一座木屋後面,尋找最佳的射擊位置。
但是,村口與場院距離太近,並且沒有任何可供利用的遮蔽物,稍有不慎,便會驚動場院裡的山賊。
所以,他只能再往外跑遠一些,藉助村外路邊幾棵大樹的遮擋,快速跑到對面。
前行十來丈之後,正當他準備穿過土路。
忽然,前方傳來幾聲馬匹響鼻的聲音。
明明村子就在自己身後,前方路上怎麼會有馬匹的聲音?難道還有其他山賊在村外?
許山海頓時警覺起來。
貓著腰沿著土路的外側,許山海輕手輕腳,小心的探尋過去。
他需要搞清楚前面的情況,要不然自己在村裡偷襲山賊,而自己卻被村外的山賊背刺,那可就是真實版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剛走幾步,藉著朦朧的月光,前面路中間出現了一團黑影,從黑影的輪廓判斷,像是一輛停著的馬車。
馬車邊依稀還有一個人影,雙手環抱不停的跺著腳,像是在抵禦晚春夜晚的寒冷。
屏住呼吸,許山海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確定路上除了那個人影和馬車之外,別無他物。
確認無誤,只見他,起身,拉弓搭箭,對準那個身影便一箭射了過去,瞬時,前方的人影悶聲撲倒在地。
事發突然,距離又近,連人影前方的馬匹都未被驚動,依舊搖晃著尾巴,噴著響鼻。
觀察幾息,沒發現倒在地上的人影有任何動靜,由於擔心場院裡其他人的安危,許山海沒有上前檢視,而是轉身穿過土路,沿著腦中早就規劃好的路線,一路躬身小跑。
停留幾次之後,終於抵達了之前在腦海中選定的射擊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