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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儘管她的腿很虛弱,卻還能走路。早上在母親的幫助下她走過了兩條走廊從房間來到樓上馬斯登的起居室。然而現在,她很肯定自己可以獨自回去。
安娜貝爾眼冒金星,眼前像有螢火蟲在飛舞。儘管如此,她還是邁著小心的步子離開了房間。她緊貼著牆走,以防萬一她需要扶一把。真是奇怪,她鬱悶地想著,這麼簡單的幾步路已經讓她氣喘吁吁,好像跑了好幾英里一樣。渾身疲軟的她不禁有些懊悔地想,剛才是不是應該喝了那杯豬殃殃茶?她聚精會神地挪動著雙腿,沿第一條走廊慢慢前進,直到來到通向樓房東翼的轉角處,她的房間就在那邊。她聽到另一個方向有輕輕的聲音傳來,停下了腳步。
見鬼。被別人看見她這副模樣真夠丟人的。安娜貝爾祈禱著那是兩個僕人的聲音,身體靠在牆上不動,幾絲頭髮粘在溼漉漉的兩頰和額前。
兩個男人穿過她眼前的走道,他倆正在密切交談,似乎不會注意到她。安娜貝爾舒了口氣,以為自己逃脫了。
可她沒那麼幸運。兩個男人中的一個碰巧向她那邊瞥了一眼,他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了過來。他朝她走了過來,安娜貝爾還沒看清他的臉,就認出了他邁著大步的男子氣概。
看來她註定要在西蒙·亨特面前丟人現眼。安娜貝爾嘆了口氣,離開牆壁,努力顯得平靜,儘管腿正在發抖。“下午好,亨特先生——”
“你在幹什麼?”亨特走到她面前,打斷了她。他聽上去有些惱火,可安娜貝爾抬頭看他時,只見他一臉關切,“你為什麼一個人站在走廊裡裡?”
“我正要去我房間。”安娜貝爾小小地吃了一驚,他的胳膊扶住了她,分別搭在她的肩和腰上,“亨特先生,不需要——”
“你弱得像只小貓。”他果斷地說,“你該知道你現在這樣不能一個人去任何地方。”
“沒人來幫我。”安娜貝爾煩躁地回答。她感覺頭暈目眩,發現自己靠著他,讓他分擔部分自己的重量。他的胸膛結實堅硬,外套的織物貼在臉上柔軟涼爽。
“你母親在哪兒?”亨特問道,幫她往後理理頭髮,“告訴我,我會——”
“不!”安娜貝爾立刻警覺地抬眼看看他。纖細的手指掐住了他的外衣袖子。上帝,她最不願意發生的事就是亨特到處尋找菲莉帕,她此刻正在和霍奇漢姆幽會,“我…一我不需要任何人。我能自己走回房間,你能不能放開我。我不想——”
“好吧,”亨特低聲說,胳膊仍緊緊摟著她,“安靜,我不會去找她的。”他的手繼續溫柔地反覆輕撫著她的頭髮。
她發軟地倚在他身上,努力平復呼吸。“西蒙,”她輕聲說,對自己直接叫他的名字感到有些驚訝,即使在腦子裡她也從沒這樣叫過他。她潤潤嘴唇,重新試了一下。令她震驚的是,她又這麼叫他。“西蒙……”
“嗯?”他高大堅硬的身體繃緊了,同時他的手以最輕柔的手勢撫過她的頭。
“請……帶我回我的房間。”
亨特溫柔地把她的頭側過來,做出一個突然暈倒地微笑表情,細細看著她,“親愛的,只要你想,我帶你到廷巴克圈①都可以。”
①廷巴克圖,撒哈拉沙漠南緣的歷史名城。
這時,走廊那邊的另外那位男士走到了他們身邊。見到那是韋斯特克里夫勳爵,安娜貝爾感到很沮喪,儘管並不吃驚。
伯爵帶著冷漠的不悅看了她一眼,好像他懷疑是她故意一手安排了這樣的巧遇一樣。
“佩頓小姐,”他簡潔地說,“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不需要在無人陪伴的情況下穿過大廳。如果手頭沒人可以幫你的話,你只需搖鈴叫僕人就行了。”
“我叫了,勳爵。”安娜貝爾辯解道,一邊試圖推開亨特,亨特不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