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脫斡鄰勒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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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木真拍了拍帖木兒的手臂,一旁的莫日根難掩激動的神情,低聲說道:“克烈部出兵兩萬,札答闌部出兵一萬,再加上我們的兩萬人馬,蔑兒乞人和塔塔爾人敢來,豁爾豁納黑川就是他們的埋骨葬身之地!”
長了這麼大,莫日根還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戰鬥。
統一東部草原並沒有太大的戰爭,弘吉剌部和很多部落都有著姻親關係,當弘吉剌展現出自己的強盛兵力,再加上帖木兒這個大薩滿指定的接班人,歸附於弘吉剌部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草原上的牧民們從沒有固定的營地,每年他們都要走敖特爾,用數輛勒勒車拉著蒙古包構件、炊具等生活用品,載著家人,吆喝著畜群遷往新的遊牧營地。
而只有勇武的首領們,才能夠保護他們的財產不受侵害,弘吉剌部就有著這樣的實力。
(走敖特爾,即根據季節、草場變化情況而形成的輪換草場的放牧形式,蒙古語意為“遊牧時逐水草而遷徙的地方”,又譯做“沃太”,漢語直譯為“倒場”。)
而在中部草原,就要亂的多。
廣袤的草原和縱橫交錯的河谷養育了大大小小的部族,年復一年的戰亂爭鬥導致了無數的仇恨和矛盾,無論是誰想要獨佔這一片牧場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克烈部的軍隊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到了豁爾豁納黑川,駐紮在了遠處的山谷裡,帶兵的是克烈部的可汗,脫斡鄰勒。
正值壯年的脫斡鄰勒看到也速該的一瞬間便老淚縱橫,痛罵塔塔爾人卑鄙,蔑兒乞人賤種。
穿著華貴袍子的脫斡鄰勒拔出了鑲嵌著精美寶石的寶刀,叫喊著要殺光卑鄙的塔塔爾人,被身邊的護衛們死死保住。
“脫斡鄰勒安達,報仇不急於一時,這次豁爾豁納黑川,就是蔑兒乞賤種和塔塔爾人的埋骨之地!”
也速該安撫著脫斡鄰勒的情緒,帖木兒算是感受到了老演員或者說老政治家的氣息了,和也速該,脫斡鄰勒比起來,塔裡忽臺屁都不算。
一個連自己內心真實想法都藏不住的人,是無法成為大可汗的。
“這就是帖木兒,蒙古部和東部草原的大薩滿,這次若不是他,我就待在騰格里那裡回不來了。”
也速該大笑著拍著脫斡鄰勒的肩膀,招呼道。
“還有我的長子,鐵木真,過來見見你的叔叔。”
脫斡鄰勒看著高大的鐵木真笑得很開心。
“曾經的小狼崽兒已經長這麼大了!不錯,像你父親,是一個真正的巴特爾!”
脫斡鄰勒對也速該和鐵木真都熱情異常,對帖木兒卻沒有太過關心。
信仰景教的克烈部,並不是長生天的信徒。
若不是帖木兒救了他的安達,怕是一點好臉都欠奉。
然而,當帖木兒用《新約》第二部中的使徒行傳和脫斡鄰勒交流的時候,無論是也速該還是鐵木真,連話都插不進去。
“草原上的大薩滿,也懂《新約》麼?真是難得啊,許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
脫斡鄰勒笑得很開心,景教和遙遠西方的基督教並不是一回事。
帖木兒記得很清楚,景教主張基督有神、人“二性二位”,在敗仗庭那邊被視為異端,罰出教會。
一部分追隨者逃至波斯,得到波斯國王保護,成立獨立教派,與摩尼教、祆教共同形成波斯當時的三大宗教,流行中亞。
漢地景教的名稱,是教徒自己取的,唐建中二年(781)吐火羅人伊斯出資於長安義寧坊大秦寺立《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內有“真常之道,妙而難名,功用昭彰,強稱景教”數語,可能是取光明輝煌的含義。
唐朝時,景教曾一度在長安興盛,並在全國都建有“十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