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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失去她,所以我不允許我的一言一行有惹她厭煩的風險。
我的好奇在其他人身上是一根有力的可以穿破一切的藤蔓。
無論什麼,只要我產生了好奇心,便總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但白凌,是我面前一道不可逾越的高牆,我看著我的好奇在她面前逐漸枯萎,衰敗,化為塵土。我心甘情願。
愛到這種地步,其實是過頭了吧,像是到了患得患失的極端,像是一個突然得到珍貴禮物的貧兒,被突如其來的恩賜歡喜得昏了頭,把心愛的寶貝小心翼翼地捧著,不知怎麼辦才好了,我就是愛她到那種程度,每看著她時,便愛意洶湧,又怕洶湧愛意顯現嚇到她。於是便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手心,故化洶湧為涓涓細流。
她不願意說,我便不問了吧,她總會願意告訴我的,我那時心想。
也不知哪裡來的自信。
我原以為我受的傷很重,痊癒要花上好一陣子,我受的傷確實很重。
甚至還在腰間留下了一個不小的無法祛除的醜陋疤痕。但是我好得很快,那人的招數與白凌很像。所以她懂得怎麼快速地令傷痊癒。
還記得我傷勢轉好的一個清晨,我更衣時望著鏡子裡的疤痕很是憂鬱,太醜了吧!
怎麼姐姐的靈丹妙藥也去不掉它呢,我想著想著竟拋了衣服坐在屏風後掉起眼淚來,這疤這麼醜,她……我在心裡來回地想一些小女兒在愛中亂想的問題。
白凌見我久不出去,便走了進來,好一番循循善誘我才坦白掉眼淚的原因,她嘆了口氣,將我扶起,伸手為我整理衣服,而後又掀起衣服半蹲著看我腰間的疤。
「別看了!」我說著便用手去遮。
她拂開我,用手輕輕在疤痕上摩挲,白凌的手指很長。因為長年握劍,手上很多地方都生了一層薄薄的繭,帶著繭的手指在我面板上來回,引得我不自覺生出一陣微微的戰慄。
她不斷湊近,竟輕輕用唇吻在那疤痕的位置,輕輕一下,一下,又一下,我的心裡癢癢的,看吧,她就是用這樣的魔力誘惑我,讓我為她洶湧,為她暗自在心裡翻起驚濤駭浪。
她半蹲著,抬頭看我,自言自語道:「這樣是不是,好一點?」
從那個角度看她,令我口乾舌燥,我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這裡怎麼也生了疤,也需要……」
她站起來,輕輕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我又道:「還有這裡,這裡……」
她的聲音裡明顯帶著笑意:「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說著,但還是依著我的手毫不吝嗇地到處給予她的熱吻。
「白大夫在說什麼,我可是正經的病人。」我說著便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現在病人得躺一會兒,大夫您呢?」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正在為一個女子上藥,她的臉好像被什麼劃傷了,我明明在為她的臉頰上藥,卻怎麼也看不清她的模樣。
「真可惜啊,怎麼受傷了?萬一留疤就不好了。」我聽見自己說。
她輕輕笑了一聲,伸手拿起旁邊的杯子斟了一杯茶慢慢喝起來,好像那疤是長在別人臉上一樣。
「你不難過嗎?」我又問。
「有什麼難過?」
「疤痕不是很醜麼?我有一道疤長在腰間,我都快受不了了。」
「我不覺得疤痕有什麼,於我而言,不過是一段時光留下了明顯的印記……」她的聲音忽遠忽近,有時似在我耳邊,有時又似在天邊。
「比起忘記苦痛,我更願意深深記住,苦痛並不可怕……」
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人,竟願意記得苦痛。
「比起忘記不快和憂愁的,殘缺的快樂,我更願完整地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