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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氣,不顧一切地、不停地推那屏風,可那屏風偏偏像是推不盡一樣,又像是我這邊剛推倒一個,那邊又生一個出來,莫非這是什麼妖法?
我凝神屏氣化作一條靈活小蛇,想從屏風下的空隙鑽進去,可竟也如之前一般,怎麼也鑽不窮。
「玩夠了,出去吧。」女聲嬌笑著,我感到一股力直直衝我而來,將我直接擊出了門外。
我被一股力擊坐在門外,領我進來的姑娘正坐在門檻上,看我呲牙咧嘴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家主今日又戲弄人啦!」
「你也知她是坑蒙拐騙?好哇,你們是同夥!」
「什麼坑蒙拐騙!將你擊出來的並不是她,那屏風不是什麼無用的擺件。而是家主的師父為她設下的屏障,沒有過去的人不能過,沒有自我的人不能過,沒有未來的人也不能過,看看你是少了哪一樣?」
「故弄玄虛!」
「我坐在門口都聽見你的問題了,最近來問浮雲鏡的人真不少。但是家主給你的答案已經夠清晰了,你該偷著樂吧!」
「清晰?你管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它自會到你面前……」叫清晰?」我學著裡面女子的腔調說著。
姑娘笑起來,「若你聽了其他人的答案便會平衡了,世間問問題的人比比皆是,有答案的人也不少,只有我們家主心腸好,願意回答問題,可常言道,天機不可洩露,總不能說得那樣直白,不過,有答案總好過沒有答案。」
我聽她說話並不像個俗人,便心生一計道:「好姐姐,你既懂得那麼多,可否為我分析分析這答案?不然我這榆木腦袋,有答案也沒用,白費我十兩銀子和糕點了……對了,為什麼你們家主要吃甜死人的糕點?」
「前面一個問題我可回答不了你,後面一個問題嘛,世間如此寬廣,我們家主有通天曉地之能,自然什麼事都知道,世俗無限苦,只好靠口腹上的甜來化解。」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莫非……」
「莫非你若是不回去便會錯過……」
我聽她這麼說猛地抬頭一看,眼前的人與屋子竟突然消失,我正獨自站在一棵樹下,那樹十分高大,枝葉繁密。
白日朗朗,站在樹下竟還有些微寒。
我帶著滿腔的狐疑回到虛無山,決心做一隻順水自流的舟兒,若它來了,我便迎上,若它來了又走我卻沒發現,那便是無緣,無緣便無緣罷,就算我母親與白凌母親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能阻擋我與她在一起,我是我,她是她,上一代的恩怨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正躺在池塘裡兀自唸叨著,有股妖氣從我背後襲來,我從水中騰躍而出,帶起一大陣水花,直朝那妖氣而去,我正準備運氣作一場惡戰,只聽得對面大聲叫道:「哎喲,哎喲,姐姐留情!」
姐姐?我何時也能當別人姐姐了?倒是新奇。
我站在水面上,定睛一看,岸上站著一隻巨大的黑鳥,頭髮藍,肚皮白,尾巴似剪刀,竟是隻……燕子?
「你是哪裡來的?」我問道,臉上帶著震驚。
她看著我,抖了抖身上的水,落了我一臉,然後慢條斯理地說:「從來處來。」
我沒有再搭話,心想估計就是個過路的燕子,沒必要白費口舌。
「哎?你咋不問我去哪裡?」
「到去處去唄,這幾句話,我都聽膩了。」我不屑道。
我拖著濕淋淋的衣裙回了洞,換上織錦為我做的新衣,在洞裡美美睡了一覺。
第二天我醒來,照常去池塘游泳時發現她居然還在那裡,並且竟在池塘旁搭了個巨大的窩!
「誰準你在此地住下的?」我氣得破音。
她在窩裡正睡得香甜,被我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