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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要先伺候你。」
說得她像什麼公主似的,駱悅人快速嚥下食物說:「一起吃啊,你一口我一口。」
梁空笑了下,隨後就蹲在她面前,端著小碗,用一種童稚語調問她:「小朋友,過完年幾歲啦?掰手指數給哥哥看看,你一口我一口是不是幼兒園老師教的要學會分享?」
駱悅人撲哧一聲笑,眼睛都彎起來。
那麼冷麵的一個人,說這麼幼稚的話,她伸手打他,都一下忘了自己手上還扎著針。
梁空及時攥住,又輕輕放平,蹙眉提醒她:「別亂動,待會兒翹了針要重新紮,不怕嗎?」
真像個小朋友一樣被教育了,駱悅人很不好意思,別了別眼神說:「誰怕扎針啊。」
梁空道:「是嗎,不知道誰高考體檢抽個血,都要人捂著眼睛。」
駱悅人抿抿嘴,不說話了。
那天體檢抽血,的確是梁空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跟項曦都從隊伍裡出來了,再去需要重新排隊,索性就等到最後,中午的放學鈴已經打響,學生著急去食堂吃飯。
行知樓裡學生幾乎走得乾乾淨淨。
護士長給駱悅人抽血,項曦在旁邊分到另一個護士手上。
手臂那兒的青色還沒退,護士長安撫說不疼放輕鬆,對駱悅人這種從小怕打針的人來說,這種話基本零作用。
因為人少,其他兩個實習護士都圍過來想看護士長操作。
駱悅人更加緊張了,還不好躲開視線。
護士長越說不怕,她看著針孔越來越近,就越是心慌。
然後,眼前一黑。
淺淡又好聞的菸草味傳來鼻息之間。
梁空捂住她的眼睛,說了一句:「沒事,很快就好。」
一瞬,她的注意力被分走,扎針的過程很順,也沒有之前那麼疼。
「我那天看你很早就抽完,跟你們班的男生一起走了,後來為什麼會回來?」
梁空等她說完,再餵食物給她:「項曦跟我說的。」
「哦。」
她沒多問。
問了梁空也不會告訴她,項曦給他發的訊息是:
[你人呢?你那個乖寶貝被一個實習護士把胳膊扎青了,你不來看看?]
高中那會兒,梁空的朋友圈子裡就沒幾個正經人,駱悅人被他帶在身邊,那幫歹人一開始也很驚訝。
梁空身邊圍一圈「妖艷賤貨」式的辣妹,那畫面會很和諧,你看一眼也不會多留意,就是覺得他身處其中,完全沒毛病。
可他身邊要是跟著駱悅人,他走兩步,再回頭等等小姑娘,那畫面就是哪哪都有問題。
她太單純太乾淨了。
她都不曉得,她不在場的時候,梁空的朋友都喊她乖寶貝,有一次駱悅人在,不知道誰說漏了嘴。
她還跟著一臉好奇:「誰是梁空的乖寶貝啊?」
自然沒人告訴她,一幫人打著哈哈應付過去,駱悅人性子好,也不追問。
梁空就坐在昏昧燈光裡,像獵人緊盯小鹿,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變化,然後大致猜到她在想什麼。
「原來他還帶別的女生一起玩啊,唉,沒關係,大家都喊她乖寶貝,一定都很喜歡她吧,唉,沒關係。」
然後,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咕嘟咕嘟喝大半杯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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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悅人吊完水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梁空去給她拿了藥,然後牽著她去外面找車。
這邊車位緊張,他過來的時候停車費了大力氣,還得走上一截路。
藥水裡有點安眠成分,梁空本來想給她找個病床躺著,她說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氣味,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