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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空自認為這些天忙得沒空得罪她。
「駱悅人,你怎麼回事啊?週六行不行?」
故事要怎麼往回翻,又該停在那一頁,指什麼句子問他當時深意呢。
她看不懂的還是太多了。
「我沒事,這個週六我沒有時間,我在外地回不來。」
拍攝行程倒不是很趕,但是她有一個上門訪問是之前約好的,去採訪一個新銳設計師。
這個女設計師在圈子裡風格獨樹一幟,也是出了名的難搞,能答應這次的人物採訪,並把她新展的獨家物料提供給pioneer,也是意料之外。
密斯董很重視。
夏琳本來以駱悅人經驗不足,提出想要陪同前往的意思,女設計師那邊拒絕了,理由也像她的設計一樣,很有個人風格。
說她剛搬了新家,不歡迎太多陌生人。
所以登門那天,駱悅人連攝像師都沒帶,自己一個人去的,提著簡單的採訪裝置和一份她自己準備的禮物。
地處南方的荔城,十二月仍缺乏凜冬氣息。
別墅外的小花園,青跗紅萼,肆意生長,米色的鐵藝門透出院裡小徑幽幽的景象,按了門鈴後顯示屏接通,她俯身湊近,禮貌地報上姓名和來意。
回答她的是一道男聲。
「稍等一下。」
她盯著已經顯示連線結束的螢幕,彷彿什麼舊墨跡,浸了水,暈出一種嶄新的活泛。
太熟悉了,這個聲音。
門欄疏疏,駱悅人就看著那個穿淡藍襯衫的年輕男人,從綠蔭深處越發清晰地走過來,站立門後,扭開鎖閂,將最後一點遮掩去除。
他衝著她,笑容一如往日溫和,聲音端端如舊的清柔。
「好久不見,駱悅人。」
看著眼前的裴思禹,駱悅人有點回不過來神,目光望望裡頭的房子,又木訥收回,重新落到他身上:「你怎麼會在簡雯……」
裴思禹讓出門邊的位置,邀請她進來,大大方方道:「男朋友,準確來說是未婚夫,我們國慶剛定的婚,她一早就進工作室了,還沒出來,你要不要先喝點東西等一下?」
藝術家總在顆粒無收的瓶頸期和走火入魔的輸出期之間反覆橫跳,駱悅人見過不少有特殊創作癖好的人,對這種不尋常,一直抱以欣賞和理解。
進了客廳,裴思禹招呼她坐在沙發上,端來兩例小點心。
美式田園風格的裝修看起來非常宜居舒適,拉夫勞倫式格紋與大面積的綠植原木相得益彰,隨便一看就能瞧出主人家在裝修時獨到的審美和用心。
裴思禹走到開放式的西廚島臺後,熟練地布粉做咖啡。
間隙,講了一下他跟簡雯的相識相戀。
簡雯在波士頓讀藝術管理的碩士,大他四歲,聯誼認識,他當時作為交換生一心想留在美國,最後還是跟她一起回了這個所謂的養老城市。
咖啡被輕置到駱悅人面前時,他躬身,面帶微笑說:「挺好的,沒有了以前的那些執念。」
駱悅人沒懂他所謂的「執念」是什麼,也不太好問。
抿入的咖啡在舌齒間迸出醇香苦澀,她才慢一拍對照出,跟梁空重逢幾乎沒什麼尷尬可言,那點生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久,一身茶色棉麻長裙的簡雯從工作室出來,本人要比想像中親和得多,也直來直往,跟駱悅人說,她不怎麼愛接受採訪。
「國內的時尚媒體……」簡雯點到為止的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作為行業內的人,駱悅人懂。
比較誇張,哪怕針砭時弊也常常拘泥於表面功夫。
有時候吹彩虹屁都吹不到點子上,媒體人去採訪藝術家本身就是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