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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舉沉重地道:“王妃認定王爺已經離世,她對王爺的回憶,便停留在王爺葬身的那一刻。地心中的兇險,老奴無法想象其一二,定然是極端致命的重創,才讓當時早已經失魂落魄的王妃堅信這個事實,也讓自己的記憶停留在那一刻,甚至拒絕再接納周圍的人和事,只活在她與孩子,還有王爺幻象的感覺裡。”
頓了頓,李不舉道:“老奴也希望老奴的判斷有失精準,一切只有靜待王妃醒來後再行細細觀察。王爺莫要難過,老奴相信,這只是王妃身子虛弱暫時的情況,只要回到王府,有王爺的日夜相陪,王妃一定能夠很快恢復過來!”
可李不舉的話卻沒有讓雲王爺寬心多少。他清楚得記得地心之中的兇險萬分,記得當他被捲入雷炎之時桃花眼裡濃濃的絕望和自責。就是那毀天滅地,驚心動魄的一瞬間,讓桃花徹底把最後的一幕在心底刻骨銘心。在她的眼裡心中,他已經被吞噬在茫茫烈焰之中。在她的心底,她所有生存下來的欲/望便是要好好地為他誕下孩兒,把他們撫養成人,然後活在對他無盡的回憶和愧疚中。
雲王爺的心中,從未像如今這般苦澀,即使當日他身受重傷,即將陷入沉眠之時,也不及而今的難過和消沉。
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她對活生生的他視若無睹,對他說的話,做的事猶然未覺,就算讓他再受一次萬焰灼心之苦,也不願意看到而今的這般結果。
可接下來的幾日,桃花的症狀卻與李不舉預言的一樣。她如同活在自己的房間裡,房外的所有人與事,均與她無關。
她所有的精神,只放在三個孩兒身上。最大的區別便是,原本活潑多言的她,如今卻只與自家的孩兒說說話,有時候也會喃喃自語,說道的都是對雲王爺的回憶。至於其他的人,就算與她接觸,甚至象小築,蘇小蘭,皇后,她也一概沒有絲毫的反應和波動。
每每如此,雲王爺的心就一陣陣抽痛。他就在她的身邊,她卻當他是虛無飄渺的幻覺。她會跟他說話,說的都是過往的點點滴滴,卻從不會對他說的話,他的擁抱,他輕輕情怯的吻作出任何的回應。
他活在她的心中,卻永遠消失在她的眼前。
這叫他情何以堪!他要他活蹦亂跳的桃花兒回來,他要真真切切把她擁入懷中,訴說對她所有的思念和感激,他要她像以往那般惡狠狠地追打著調皮的孩兒,然後揪著他的老腰痛罵他上樑不正下樑歪。
雷炎山脈,在迎來雲王爺重生的大喜之後,又再一次陷入了無盡的壓力之中,甚至比起當初雲王爺的沉眠,沉重的心情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如今的雲王爺,就如一座移動的火山,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只有在面對自己妻兒的時候,他才有難得的平靜和柔和。他會深情款款,一臉憐愛地看著桃花,聽著她的囈語,他會象所有的父親一樣,戰戰兢兢抱著自己的孩兒,一臉寵溺地傻笑。只是轉身之時,他的臉色,猶如那即將噴發的雷炎,有著毀滅一切的威壓和狠厲,只有那雙原本桀驁不馴的眼睛裡,藏著深深的沉重和悲痛。
雲王爺在自己的房間裡關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門口的李不舉連連嘆了幾口氣,方才走到了雲王爺的門口,拱手道了一句:“老奴求見王爺,皇上有回信傳來!”
只是呆了好一會,房裡才有一個庸庸懶懶的聲音道:“進來吧!”
李不舉一進房裡,便能聞到一陣濃濃的酒香味,看著半躺在靠椅上的雲王爺,半眯著眼,手裡還提溜著一個酒瓶兒。
雖然知道以雲王爺的功力,再多的亦能輕易將酒氣催發出來,李不舉還是關切地道了一句:“王爺最重要的是放寬心,有王爺和小王爺們的日夜陪伴,王妃總有一日,會敞開心扉。”
雲王爺哼了一聲,不可置否,淡淡問了句:“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