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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幹什麼？&rdo;他的目光迅速冷下來。&ldo;想要為你哥哥報仇？沒錯，他確實是我殺的！他該死！&rdo;
無一的神色十分冷靜，看似波瀾不驚。
&ldo;我知道你殺他的原因，我仔細調查過，哥哥將你和世子妃的訊息稟告了當時的太后，讓你們一人被幽禁皇宮，一人流放嶺南，哥哥背叛了你，你殺他……理所應當。&rdo;
他緩緩嘆了一口氣，道：&ldo;只不過，哥哥是為了救我。&rdo;
一邊說著，無一站起身來，向著殷永塵的方向靠近。
&ldo;哥哥與我從小相依為命，進宮後很少能回家，但每次回來，口中所談必定與你有關。皇宮中的四皇子聰明過人，以後一定有大作為，只不過年紀尚小，被人欺凌，讓他想起我，就忍不住要護著。&rdo;
&ldo;在哥哥口中，皇上自幼便有天子之相，是他最羨慕也是最尊敬的人。&rdo;
聽到他說起以前的事情，殷永塵神色微微動搖，咬牙道：&ldo;這個時候，你說這些做什麼？我眼中容不得沙子，容不得背叛，就算再有理由也不該！如果你要報仇，儘管動手。&rdo;
&ldo;我不想殺你，哥哥知道你必殺他，在你離開宣宜宮前，曾經來見過我，讓我不要報仇，他並不恨你，哥哥認為是自己的錯，罪有應得。&rdo;
無一站在他面前，道：&ldo;我只是一直好奇，你是不是真如哥哥口中那般完美，值得他如此庇護。我讓世子妃帶我入宮，我仔細詢問你周圍的宮女和太監，我卻覺得你並不完美，不如哥哥口中那般好。&rdo;
殷永塵冷冷看著他，眼中看不出一絲恐懼。
&ldo;所以呢？你為你哥哥感到不值？&rdo;
無一舉起手中的刀，微微彎下腰，淺色的瞳孔中沒有光彩，卻也顯得十分冰冷滲人。
他一邊緩緩靠近，一邊道：&ldo;我決定，還是為哥哥報仇。&rdo;
☆、566 更心疼誰？
無一聲音冰冷，並不出任何起伏，平淡無波間反而透著幾分滲人的殺意。
鋒利的匕首閃著寒光，高高舉起。
殷永塵眼中卻看不出一絲恐懼，反而靜默安然，一臉坦蕩，就連呼吸也沒有任何凌亂，彷彿此時面臨死亡的人不是自己。
他不怕死。
匕首瞬間落下。
嘩啦‐‐
綁住殷永塵雙手的繩索瞬間被斬斷，掉在地上。
他眼中終於閃過一絲驚訝，看了一眼地上的繩索。
&ldo;你不殺我報仇？&rdo;
無一隨手將匕首插入桌面，轉身坐下，臉上看不到更多情緒。
他雖然看不到，但耳朵卻能聽到，剛才他說要殺了殷永塵，他連呼吸也沒有亂過半分，心跳如常，鎮定自若，正如哥哥所說。
皇宮中的四皇子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ldo;哥哥說的或許沒錯。&rdo;無一緩緩道：&ldo;我已經為哥哥報了仇，你走吧。&rdo;
殷永塵視線一掃，突然看到無一掌心握著一縷割斷的長髮，瞳孔驟然緊縮。
這是什麼時候被割下來的？
他微微皺起眉。&ldo;你意圖謀害天子，現在不動手，難道不怕我回去之後讓人來抓了你？&rdo;
&ldo;你確定現在你還是皇帝？&rdo;無一輕聲反問。
殷永塵瞬間安靜下來。
現在殷無離帶兵攻入，想必已經救下洛水心，登上皇位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