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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齒不清:“啊,我、我掃您……”
滴一聲,前臺收款播報如雷貫耳,二次衝擊,整齊劃一望向那對男女時,長久的徵然叫她們只顧目送而忘說歡送語。
當然還有嘴型上一句我草,那姑娘去推邊上的同事,細聲:“你剛看見沒?”
“嗯……是不該補貨了?”
“天嘞,”她再抓了把同事的小臂,由衷感嘆:“好靚的妞兒,好帥的哥們兒,好他媽牛的戰鬥力啊!”
同事瞠眼掐她提醒:“小聲點,人還沒走遠……”
……
如果不是喝了酒,黎也大概會覺得自己瘋了,能陪他幹這蠢事,雖然清醒的時候也沒好多少。
被他伸臂繞脖子,膩歪一半身子下來時,她放空了思緒就在想,他們分別那麼久,這期間足夠再談一段同樣乃至更加刻苦銘心的長跑戀愛,甚至結婚,生子,組建一個完整而穩定的普通家庭。
設想的所有理應的發展,追溯回源頭就斷開了,如果不是他還會是誰,這個問題始終難解,人和人的緣分像是既定的,就好像她以為的重逢,那個人卻已經等了她好久。
而他們都曾以為的初遇,何嘗又不是一種蓄謀的命運——靳邵以前總說,從見到她起她就是冷冰冰的,她當時想告訴他不是,但又沒說,因為不想坦白更深的緣由。
他其實見過她的熱烈,在他們還未謀面的青澀時代。可能這時候往回看那條帖子也覺得傻逼,她決定當個秘密藏著。
想來真是驚奇,她在這麼大的世界裡兜了這麼大一個圈,恰好就在他孤獨到只剩自己的時光裡闖進去。
那時候的她幾乎是他唯一所擁有的。
也是他傾箱倒篋卻還是像母親一樣留不住的。
黎也每每意識到這點都會有些說不上來的難過,醉酒後思維放寬,她這麼怊悵地想著,靳邵伸手在她眼前晃,她才恍然到地方了。
靳邵鬆開她,兜裡找房卡開門,黎也低著頭,忽然伸指頭拽了他一下,“靳邵。”
他回頭,看她模樣,被夜風吹起的酒勁,臉已經燒起來,他笑了下,等她的醉話。
她頓了頓,抬起的眼底蒙了層霧,“說真的,你死在我前面吧。”
他又笑,先只是想逗她問:“為什麼?”
卻沒發現她拽著他一直沒鬆手,眼底那層霧下是更深的底色,她說:“你總是隻剩一個人,很可憐。”
也在這一刻,靳邵總算感覺到了衣角上的力度,以及這句話沉甸甸的份量。他就著她的力度一扯,另隻手開門,將人一轉帶進房間,吻從落下就急促,壓著她的後腦勺往裡推,每每只分開一些,就帶著噴薄的情緒追上來。
他知道她這人活得糙,隨性,幾乎不懂什麼算情話,深銘肺腑的從不用嘴表達。一句你死在我前面吧,就已經是她的能力之最,甚至有些陰間的浪漫。
這把他哄得挺高興,壓在她耳邊時還說,那你就更該愛我了,直到我被生命耗盡,直到你也死去,那樣我就不可憐。
他說,這世上我只剩下你。
……
靳邵比她想的更來勁,她想不通什麼緣故,只是每在抽出一絲理智告訴他明早要趕飛機時,都會被他作耳旁風壓過去。
來之前說要在床上好好挑挑口味,真正上了床又無暇顧及,憑本能摸索的花樣比精心鑽研過還熟練,黎也幾次想停,剛蹭開就被他按著腰拽回來。
她一直不知道的是,靳邵對她喝多這時候有種難說的癮,最早得要追溯到上學那會兒,光是看著她理智跟酒精作激烈鬥爭,就躁得不行,有種不想又不可控制地一點點撕裂表面的嚴謹冷傲,皺著眉,哈著氣,哪裡都變得容易刺激泛紅。反抗不徹底就像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