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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違和。
“回家做飯來不及了。”靳邵撩起她發叢裡,差不多幹,單手舉著吹風機上下左右瞎幾把掃,褲兜裡掏手機點外賣,問她:“吃什麼?”
中間橫亙的風力作響,黎也沒聽清他的蚊子叫,一點反應沒有,靳邵關了看她還以為她睡著了,從後邊環住她就有反應。
他頭髮微溼,涼絲絲地挨著她,下巴一側,恰好抵著幾道紅痕,“問你想吃什麼。”
黎也不適地蹭著肩躲他,聽到話把他手機搶了,窩在一邊挑自己的,轉眼一看,這人也趴在沙發背沿上看起來。
她眼睛自手機螢幕斜過去,暗示性說:“我衣服還沒拿上來。”
他腦子像還抽著,盯她臉,笑著不走心哦了一聲。
“哦什麼哦,你急匆匆拉我走的。”黎也撐起來,臉往外偏,“去拿。”
現在是換個人氣了,但靳邵沒臉沒皮,見這姑娘頂著臭臉,浴巾裹胸,以上盡是袒露吮痕,笑得不合嘴,起來還沒忍住又往她臉上親了一下,走出去的步伐神清氣爽。
黎也看著,嗤了一聲,禽獸。
剛往角落一團,那邊門拉開,黎也正躺著看手機,出其不虞炸起一聲大嗓門:“兩個小時!!”
啪!
“……”手機砸臉。
黎也條件反射往後挪,門口拉出的一點縫,靳邵往那一站,遮個徹底,她都看不見外邊的是誰,聽聲音猜出的丁紅。
搖搖擺擺踩著高跟鞋跺,把黎也換下的那套衣物連袋子一塊兒拿來了,往靳邵懷裡一甩:“不用謝。”
他被那嗓子也吼得懵,捏了捏袋子,臉不紅心不跳,語氣還正肅:“你他媽站我門口上班?”
“屁嘞!”丁紅瞪眼嗓子又利:“我剛到呢沒看見?”
“……”
她抿抿唇,剛計算完李聰給她打小道訊息的時間,再笑起來就顯得剛才更加掩耳盜鈴了,小聲說:“夠可以啊老闆,以前背後蛐蛐你單身數年鐵定不行的造謠,趕明兒我就澄清去。”
“……”靳邵挑起眉,順著她的笑也勾起嘴角,手把門一拉,這麼笑眯眯地來句:“扣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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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過飯再磨磨蹭蹭地到了家,門一開,狗子自玄關躥過來扒人腿,兩個健忘才發覺它今天又少了頓糧。
黎也出了玄關,抱著一摞給靳邵帶回來的新書,靠在牆邊,看他一邊拎著糧袋逗狗,一邊回頭跟她笑:“這狗玩意兒跟咱倆也是倒八輩子黴,三天餓九頓,以後走了不能回來報復吧?” “你閉嘴吧。”她胸腔震著笑,抱著書從他倆邊上繞過去才後知後覺,剛才那句“咱倆”。
走到臥室門口,她停步,回頭又望一眼。
靳邵有所感地抬了下頭,跟她對上,眼裡總有笑。
後來無論過去多久,黎也大概都會感懷,人似乎都是一瞬間找到的歸屬感,那不是長久積攢而帶給人的,那就是一瞬間,篤定的感覺。
她住過很多地方,時間長短都有,小時候就跟著家裡在城市間輾轉,住過頂好的樓房,也擠過窄小的旅店,那時她感覺房間永遠是漏風的,她棲息的床榻永遠在湖面漂泊,她時時刻刻,膽戰心驚,念著何時會翻,落進另一處陌生與茫然。
很玄妙,來路上,僅僅知道終點會趨向哪裡,車子在往那個方向驅駛的時候,她就能產生這種感覺。
而現在,她看著他,而他也在看著她的時候。
這種感覺到達頂峰。
黎也觀察過靳邵的書架, 立在房間不佔大位置,還沒隔壁給她收拾出來作書房擺的一半大,主要他看的也不多。
新書往邊上塞加進去, 默默清點後發現他幾乎一本不落地攢齊了, 好看的不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