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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李聰蹭著姚望偷樂。
某個閒散人士聽了不服:“靠,憑什麼?就他們是學生了?老子也是!誰還不是個學生了?”
警察氣得拍桌:“你歇去!整天窩那種地方,你爸前兩天來報失蹤了知道不?有手有腳不老實找個班上……”
黎也趁機插話問了一嘴,得到應允走出了警務室,撈起袖子看,忘了手錶前些日子就壞了,針不走,換電池也這樣,沒地方修,她爸送的,也沒捨得摘,當配飾掛著下意識就看。
揹包裡手機響過一回,先接到女警官電話後的陳蘭靜打來的,問基本情況。
“沒受傷,沒大事,現在人還在警務室……”
……
“好,你過來告訴我一聲。”黎也注意到派出所對面一家便利店,通話途中去買了桶泡麵,回來坐派出所門口的臺階上。
聊完了電話,眼熟的女警官剛從警務室出來,黎也拆了泡麵料包進去問熱水。
“有是有,但飲水機這兩天壞了,得到後邊兒食堂接,我帶你過去?”
“麻煩了。”黎也微微點頜。
女警官帶她到後邊的空地,指了食堂,說自己還有事得先走,她進去就能看得見。
局裡沒多少民警,食堂不大,後邊的甚至一些設施建築還能看見上世紀舊物的縮影,食堂前門口的全銅水龍頭生了層鏽斑,轉起來會有尖銳的摩擦聲,應當是用來自行清洗餐具,地上還有濺出來的殘羹渣滓。
“這麼多年,你媽真就沒個訊息回來?”
門邊那面牆靠外有窗,窗戶拉開,貼近談話明晰,黎也僵定在前門與隔窗中間的盲區牆,這聲音熟,不久前見過的那個老警察。
對話的人半晌不吭聲,她站得有點兒虛浮,就要不管不顧進去時,這人又說話了,很沉,與她聽過的,總是無所謂、總是尾音稍揚的鬆弛迥乎不同:“走都走了,記掛這破地方做什麼?”
“你別記掛著就行。”
靳邵張嘴,要回什麼,兩個人目光都向另一邊直了——門口站了個姑娘,剛進來,一隻手握桶乾巴泡麵,頭髮挽腦後紮起個散散的低丸子,顯臉更小,她在周圍逡巡一圈,視線才走到兩個對坐的人臉上。
黃銳認出了她,警務室裡就她跟靳邵兩個坐著的,“你是……剛那姑娘?”
黎也大大方方看靳邵:“跟他一道的。”
黃銳拉長音喔了聲:“你來這幹什麼?”
她抬起泡麵:“接熱水。”
“你自己咋找到這兒來的?”
“有人帶。”
靳邵往她手裡瞄了眼,或許是覺得好笑,語氣聽得黎也不是太舒服:“就吃這個?”
黎也諷笑回去:“我還沒看不上,你嫌棄什麼?”
靳邵挑眉,很隨意對她示意了下:“一塊兒坐著,飯在後邊兒有。”
剛才在警務室門口,話那麼說,他們也沒吃堂食,附近小飯館打的菜,塑膠盒裝,好幾樣,原想來幾兩酒,讓黃銳勸下了,他騎車來的就不讓喝,拿了幾罐汽水——其中一罐被靳邵拎出來擺到了旁邊空位上。
黎也看到愣了,卻還是說:“不用。”
靳邵也愣,笑說:“隨你。”食指朝打菜檔口方向的窄門入口,“接水那裡邊。”
“謝了。”
等人拐進門裡,黃銳拿筷子指了指靳邵,說他:“態度也不好點。”
靳邵啞聲失笑,指自己,又指門那邊:“我請她吃飯,我態度好點?”
水一下就接完,黎也出來時,靳邵那根對著入口的指頭對著了她,兩人面面廝覷,他略不自在縮回手。黃銳疏朗笑笑,跟她招手,說:“小姑娘,坐過來,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