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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別有深意。她還記得一年前她消失的情景,不知為何,她真的很喜歡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們家的女孩子呢。
“誒?”墨染微愣,隨後有些苦惱,可不是她能控制的呢。不過,低首瞧見懷裡的娃娃睜著純淨無垢卻又傲氣自信的大眼瞅著她,鬼使神差地點頭應充了連自己覺得沒有把握的事。
“好,我會留下來陪小初過生日的。”
遊樂園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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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團明月面,冉冉柳枝腰。未入鴛鴦被,心長似火燒。
見面知何益,聞名憶轉深。拳攣荷葉子,未得展蓮心。
欲摘不得摘,如看波上花。若教親玉樹,情願作蒹葭。
門路穿茶焙,房門映竹煙。會須隨鹿女,乞火到窗前。
不是求心印,都緣愛綠珠。何須同泰寺,然後始為奴。
既為金界客,任改淨人名。願掃琉璃地,燒香過一生。
素腕撩金索,輕紅約翠紗。不如欄下水,終日見桃花。
第一龍宮女,相憐是阿誰。好魚輸獺盡,白鷺鎮長飢。
——唐·李群玉 【龍安寺佳人阿最歌八首】
觀月初自有記憶起,最先駐進他心裡讓他記住的人不是生養他的父母,也不是血濃於水的兩個姐姐,而是一個總是穿著桃紅衣裳來去如風的奇怪少女。
爸爸說,她叫觀月墨染,是小初和媽媽的救命人兼姑姑,所以小初要對她很好很好。所以,在未長大、未識得各種情愁滋味之前的觀月初一直以自己認為很好的方式對她很好很好!
於是,那個被觀月爸爸時刻告知是救命恩人也是姑姑的少女在小觀月初心裡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存在。
有記憶起,觀月初已經習慣了喚她“染染”,喜歡霸在她身畔不充許別人接近自己。也習慣了她來去無蹤,總是突然而來、驟然離開,來來去去,竟教人無從挽留。雖然不喜歡,但觀月一家人已然習慣,然後就成了自然,迫得觀月初也將她來去無蹤當成一種理所當然的事。
她有時會隔幾天出現、有時一兩個月、更甚者是一年半載,無論她消失了多久,但每年五月二十七日這天她一定會回來,因為這天是他的生日,她會在觀月家人熱情喜悅的期盼中陪他渡過一年一度的生辰之夜。
在四歲的小觀月初心裡,墨染就是這麼一個存在,不只是爸爸說的姑姑和救命恩人,更是一個重要的、不可替代的存在。
書房裡,向陽的書桌前一襲桃紅色衣裳的少女認真地核算著資料,靜謐的時光溫溫和和地停駐在少女纖細典雅的眉目上,瓷白的瓜子臉安然寧靜,面頰在明亮的光線映襯中溫潤如玉,添了三分暖香、兩分安雅、一分生氣。
書房輕掩的門遭人輕輕推開,就見一顆小小的頭顱自門縫間探出,漂亮得雌雄難辨的小臉蛋朝書房張望了下,然後目光鎖定在書桌前的少女身上,軟軟地喚了聲。
“染染……”
墨染放下手中外觀純金制的鋼筆,移眸望向門口邊,桃花眼習慣性帶笑,“小初,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她自然聽得出那聲叫喚中隱含的委屈不忿。
約莫四歲左右的小男孩慢吞吞地走進來,順便將卡地兩扇開得不是很大的門縫間的約有一米高的史奴比布偶拖拽了進來。看了看手中的史奴比再瞧瞧坐在書桌前朝他微笑的少女,不知為何有些生氣地丟下史奴比,猶不解氣地跳上前踩上兩腳,想實踐俗語中說的的“踐踏而過”之意,不料一米高的超級大布偶實在不是一個四歲的孩子能駕馭的,就見他一腳高高踩在布偶上,另一隻腳還來不及踏踩而過卻因身體失去平衡摔趴在布偶身上。
墨染好笑地看著小男孩氣惱地爬起身,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