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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董逵接了電話一直在聽。
隨後,他將車子規規矩矩靠邊,手拿電話扭頭和我對視:“老總問,有沒有受不公正待遇?有的話……”
說到這裡,董逵破天荒頓挫幾秒,濃濃眉宇間,挑出一道從未有過的寒芒,肅聲說:“只管說。”
我悶著臉搖頭:“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
董逵默默看了我好幾秒,破天荒的點了點頭,拿著電話回應,繼續開車。
過了國子監,到了方州,董逵直接拐進小巷將車直接擱停在收發室門口。
我剛要下車,董逵突然說了一句長話。
“老總說,她剛才不好跟你打招呼。給你道歉。請你見諒。”
“老總說,謝謝你。讓你好好休息。”
“這些日子她太忙。要處理的事很多。”
“下週六,她親自送桉熠到你那學發聲。給你說明桉熠的情況。”
我默默點頭:“謝謝莊總關心。”
開了車門,我靜靜說:“轉告莊總,下週六大柳樹鬼市,我不在家。”
“請莊總週五或者週日來。”
“或者,另選時間。”
平淡說出這話來,無視董逵眼裡錢塘大潮般的震怖愕然,隨手關門,走進方州。
開了辦公室,照例燒水準備泡茶。
冷不丁的哐噹一聲!
“童師。你……回來了?”
禿老亮肥碩的身子擋住房門,黃豆大的獨眼珠子鼓得像青蛙眼睛,滿臉驚愕呆呆看著我。
茶杯摔在地上,高碎末灑了一地。
我默默點頭,把著辦公桌一步步挪到藤椅艱難坐下,臉上疲憊盡露,痛徹骨髓。
“你,你……竟然,他媽還能活著走出塗老八的陰曹地府?”
禿老亮下巴都掉在地上,顫悠悠叫著:“大白天的你竟然回煞,這,不科學呀。這他媽還沒過頭七吶。”
我撇嘴,茶杯敲擊桌面嘶聲說:“海爺。你大孫子最近是不是好過了?”
禿老亮渾身一個激靈,突然哇啦一聲調頭就往三進院跑。
“小立。小立。童師回來啦。”
“童師回來啦。”
禿老亮的吼聲撕裂寧靜午後的國子監街。吼聲中充滿激昂,溢滿瘋狂。
下午兩點剛過五秒,三進院就傳來激烈沉重的腳步聲。
只過了五秒,戈立就衝到我辦公室門口,一眼不眨定定看著我!
“立哥。下班了?”
“嗯。”
“進來坐?”
戈立咬著牙平靜說:“不坐。還要去天一院。”
我平靜點頭舉起茶杯:“你忙!”
戈立用力點頭,用最隨意的聲音回應了個好,又用最輕描淡寫的聲音問我:“沒事了?”
我抿嘴上翹:“沒事了。”
戈立再次點頭,又說了聲好。
這個好字裡,夾著一絲絲的哽咽。
戈立之後,另外一個守庫人陳樟抬起手掌衝我斜著重揮,笑著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哼!”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呸。都是老祖宗安慰人的屁話。”
等到戈立陳樟走後,神出鬼沒的禿老亮神奇般閃現,嘴裡嘟囔著撿起茶杯清掃茶葉。
“大難不死,那是……必有後難吶。”
我白了又犯毛病的禿老亮一眼,癱在藤椅上,沒力氣跟他計較。
禿老亮拾摞完地出門,沒多久又復端了一缽還冒著熱氣的雞蛋進來,凶神惡煞砸在桌上。
“海爺這幾天沒給你送報紙。你是海爺我給你的補償。考勤我就不打自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