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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過去。」謝箏淺淺笑了笑。
見她神色不似勉強,陸毓衍便允她同行。
大牢裡突然被丟進了一堆護院,馬福進去之時,就聽見哎呦哎呦的呼聲。
這些護院跟捕快們打了一場,渾身上下都有傷,酸脹得厲害。
馬福問了一聲,弄明白了誰是王護院,就把人提了出來,帶到堂上問話。
楊府尹也過來了,坐在大案後頭,哼道:「你跟芊巧是怎麼一回事?」
王護院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小人冤枉啊,小人是想幫著姑娘們逃出苦海的。」
用王護院的話說,他背主了。
他是秦駿的護院,對秦駿那些事情非常厭惡看不上,可他也沒辦法,就是混口飯吃,就算同情誰也幫不上忙。
宋玉瀾死的那天晚上,管家和程芷珊讓他們幾個把人抬上山,挖個坑埋了,一定要挖得很深,別一下雨就被衝出來了。
這種事,他們也不是頭一回做了,光王護院抬出去埋的,宋玉瀾就是第三個。
當時守在宋玉瀾屋裡的正是芊巧,她暗悄悄塞了好些金銀首飾給王護院,讓王護院別埋宋玉瀾,要讓外人發現她。
王護院一是為錢財所動,二是也厭惡幫秦駿做這種喪德之事,就答應了。
他和另一人抬著宋玉瀾上山,累得夠嗆的。
王護院裝模作樣揮了兩鏟子,便故意與同伴抱怨,說管家和程芷珊是站直了說話不腰疼,動動嘴皮子,吃力的是他們兩個。
同伴被他說得火氣直冒,連聲附和。
「小人就跟他說,前頭不遠就是安瑞伯府的莊子了,小伯爺跟秦公子鬧掰了,連帶著伯府的下人看見小人幾個都甩臉色,不如就去莊子那兒繞一圈,把宋玉瀾的衣料故意刮下一絲留下證據,再扔下水去,等天亮漂到城外,衙門裡來查,肯定會找安瑞伯府麻煩,這樣一來,就當出一口氣,」王護院頓了頓,道,「小人想,衙門查案,肯定會查到小伯爺與秦公子不合的,到時候懷疑是秦公子嫁禍小伯爺,那就等於查到真兇了。小人是貪財,是替秦公子做了惡事,但小人也是想出力的。」
楊府尹眯著眼睛,摸了摸鬍子,道:「你之前幫著埋過兩個人?可還記得地方?其他人埋的呢?」
王護院咬著牙點頭:「小人記得地方,其他人,看他們肯不肯說了。」
楊府尹依著王護院的口供,把其他參與過掩埋的護院帶上來,碰見不肯說的,大刑伺候。
殺雞儆猴,有一個受了刑,餘下的就老實了,乖乖交代。
楊府尹滿意極了,讓馬福帶著捕快、仵作,押著那幾個護院去把所有埋了的姑娘找出來。
有那莊子,有人證,有慘死的數位姑娘,秦駿的所作所為又是那樣的禽獸不如,楊府尹想,他都不用親自帶人上秦府與秦家上下費口舌,只要把這一份案卷遞到御書房的桌上,聖上就會收拾秦駿了。
既破了案,又不用惹一身麻煩,如此甚好,甚好!
楊府尹哼笑一聲,拍著驚堂木,道:「去帶程芷珊。」
第一百二十二章 韌勁
程芷珊跪在大堂上,她跪坐的姿勢與旁人不同,更像是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筆直,並無一絲一毫的窘迫,也沒有了莊子裡偷襲芊巧的惡氣,她顯得很平靜,彷彿她此刻置身的並不是順天府的大堂,而是哪家姑娘的女兒宴。
如此反常,讓謝箏心裡泛上一個念頭:這程芷珊,當真可怕。
一人兇徒,一個助紂為虐之人,讓旁人真真恐懼的不是她手上沾了多少鮮血,而是她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惡行。
她的無所畏懼,才讓旁人望而生畏。
辭念說,程芷珊是秦駿的親信,如此想來,倒不難明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