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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箏,比他預想的,還要走得快一些。
叫陸毓衍驚喜,卻又恨不能她能跑起來,再快一點。
他緩緩頷,應了一聲「好」。
竹霧和松煙不遠不近跟著,沒聽見前頭兩人在說什麼,只看那兩人說話神態,就覺得黏糊。
他壓著聲兒問道:「松煙,爺和姑娘這一個月就這樣?」
「怎樣?」松煙翻了個白眼,道,「你這就看不過眼了?我跟你說,你對著水漣姑娘的時候,比爺跟姑娘膩多了,整個跟吞了一罈子蜜的黑熊似的,一個勁兒傻笑。」
竹霧摸了摸鼻尖,半晌哼了聲:「你不懂。」
松煙的氣勢立馬矮了一截,揉了揉心口,沒跟竹霧一般見識。
他是沒吃過豬肉,但他見過豬跑啊。
最肥的那頭豬,不正在他邊上晃悠嗎?
他老孃說過,兩個人感情好,甭管是還是相敬如賓,看眼神就能看出端倪來,視線會跟著喜歡的人轉,看見她能出光來。
可不就是這樣嘛。
最初不曉得阿黛姑娘真實身份時,他還沒品出味來,等知道了,爺與謝姑娘那點兒眉來眼去,誰看不透啊。
走在前頭的兩人自然不知道後頭有人將他們看透了,只不疾不徐地沿著街邊走。
天色不早了,此時再去教坊司問話就太晚了些,便乾脆回了蕭府。
謝箏往後院去,陸毓衍去尋蕭臨,吩咐松煙和竹霧明兒個一早再過來。
蕭臨正自個兒與自個兒下棋,棋局過半,黑白不分伯仲。
陸毓衍坐下,看了兩眼,挑了個子落下。
蕭臨睨他:「心情不錯?」
指尖棋子翻了翻,陸毓衍不置可否,眼中神色溫和,落子卻劍走偏鋒,如雷霆之勢,一下子打破了黑白平衡,局勢瞬間傾倒。
蕭臨一看大勢已去,哭笑不得:「你這到底是心情好還是不好?」
陸毓衍抿著茶,慢吞吞道:「不知道。」
他其實心情不錯,也自當不錯,可偏偏心底還憋著一股勁似的,不能大刀闊斧披荊斬棘,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這股子悶氣,比謝箏剛進京卻擺出一副不認得他的樣子時,更甚。
一整夜,謝箏歇得不錯,天矇矇亮時清醒,倒也不覺得疲憊。
蕭嫻用了早飯,一面在廊下走動消食,一面與謝箏道:「你出門是查案,我出門吶,買賣。」
許嬤嬤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姑娘又說昏話,叫太太聽見了,可是要惱了的。」
蕭嫻毫不在意,咯咯直笑。
她這幾日沒少跟著沈氏赴宴,今兒個賞菊,明日裡聽戲,各府之中總能尋出些由頭來,女眷們說說各家笑話,也忙著彼此相看。
兒女結親家,在蕭嫻嘴裡就是一樁「買賣」,掂量了出身,再掂量模樣才學,與貨比三家的採買沒什麼區別。
別說是世家,市井百姓結親,不也是一樣的嘛。
蕭嫻說歸說,倒也沒有多排斥,畢竟,若不掂量出身才學,把她許給一個全然不匹配之人,她才是真要惱了的。
「一說起這個,」蕭嫻雙手捧著謝箏的臉頰,不輕不重捏了捏,「我就羨慕壞你了,一早就稀里糊塗解決了,半點煩惱沒有,快刀斬亂麻。」
謝箏失笑。
蕭嫻又道:「是了,你在外頭走動多了,若聽說哪家公子是個紈絝混帳,就早些告訴我,免得那保媒的一個個吹得天花亂墜的,母親還半點不知情。」
謝箏聞言,猛得就想起昨日汪如海說的那幾人來,下意識喃喃道:「馮少保的嫡次孫、李大學士的庶長子、寧國公府的小公爺三兄弟、安瑞伯府的小伯爺……「
蕭嫻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