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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天府裡,古阮和幾個衙役站在堂外說話,見陸毓衍來了,道:「公子可是來找楊大人的?大人在書房,我引你過去。」
古阮隨口應付了其他人,小跑著過來,壓著聲兒道:「死在河裡的正是宋玉瀾。」
「我聽說了,」陸毓衍低聲道,「她是被害的還是失足落水?」
古阮答道:「仵作在河邊時簡單驗了,她是死後被人扔進河裡的,從上游一直飄下來,具體的還在後頭驗呢。」
陸毓衍瞭然。
楊府尹閉目養神,見了陸毓衍,道:「賢侄怎麼來了?」
陸毓衍道:「聽說了案子,不瞞大人說,中秋時聖上賜戲,到蕭府唱戲的樂伶中,有一位叫『芷珊』的,我也不曉得她是不是失蹤的程芷珊,但那天夜裡,戲班之中曾有些血腥氣,當時不想惹事,把她們送出府就算了了,眼下聽聞出了事,怕與當日狀況有些幹係,就來與大人說一聲。」
楊府尹瞪大了眼睛:「還有這等事?仵作正在查驗,不如賢侄與我一道去看看,認不認得這個宋玉瀾。」
陸毓衍應了。
一行人過去時,仵作剛好驗完,看著冊子上的記錄在增補。
謝箏看著那死去的女子,腦海里突然閃過那夜指認陸毓衍的姑娘,那時,她半邊臉上著戲妝,半邊臉素淨,而那半張素淨的臉,與眼前這個沒有半點生氣的人重合在一起。
原來,那個說著「芷珊姐姐」的姑娘,叫做宋玉瀾啊。
第九十四章 扭曲
陸毓衍皺著眉頭仔細看著宋玉瀾,有些眼熟,又不能確定,便問謝箏:「記得她嗎?」
謝箏疑惑地看向陸毓衍。
宋玉瀾那日跑出來指認他,謝箏還以為他肯定能認得出來呢。
「不就是不領情的那一個。」謝箏道。
陸毓衍瞭然,再看宋玉瀾,隱約能對上號了。
倒不是他不擅長認人,而是當時他無意摻合教坊司的事兒,那女子又是半邊戲妝,與如今的樣子有些差異,他一時辨不清。
「那日來蕭府唱戲的樂伶,她是其中之一。」陸毓衍與楊府尹道。
楊府尹搓了搓手,去問仵作:「查出些什麼來了?」
仵作捧著冊子,道:「大人,此女子是病死的。」
「病死的?」楊府尹瞪大了眼睛,他搖了搖頭,伸手扣住了宋玉瀾的手腕,把她的袖子往上頭一推,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印子,「她身上瘀傷不少,你跟我說,她是病死的?」
仵作恭謹道:「大人莫急,聽在下說完。
她的確是病死的,估摸著病了有五六天了,體弱又起熱,燒得厲害了,沒熬住就過去了。
而她體弱起熱的原因,應當是與這一身傷脫不了幹係,她身前遭受過暴行,被姦汙,臀股有一塊月牙形狀的結疤,看起來是不久前烙上的。
除此之外,她的手臂和腿上有割傷,兩指節長,不深,剛剛可出血,都是生前造成的。
至於臉上、背上的那些小傷口,是死後留下的,應當是順水飄下來時,被水中石塊碰傷的。」
楊府尹唉唉嘆了聲氣,退了出來,與陸毓衍道:「宋玉瀾遭遇不測,那程芷珊只怕也凶多吉少,賢侄,這案子……」
陸毓衍沉吟,簡單理了理思緒:「雖說秦駿與教坊司素有往來,但這案子恐怕不是他做的。
宋玉瀾身上的都是新傷,受暴行而起熱,可這五六日,秦駿連秦府大門都沒出過。
聖上罰他閉門思過,秦府裡頭他做不得惡事,應該也沒膽子溜出府去。」
楊府尹連連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聖上前回氣得夠嗆,連林駙馬都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秦駿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些日子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