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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黎承睿絕望地問林翊,他不再是那個冷靜的黎警官,他褪下所有的社會責任,褪下所有的原則和堅持,此時此刻他的情感和痛苦幾近崩潰邊緣。他向他的愛人求救,他問他,這樣無處可逃的孤獨,他一個人該如何是好?
林翊沒有回答,他只是更緊地抱住了黎承睿,更緊地貼近他的身體,更溫柔地親吻他,讓他放鬆,他在這種溫情的對待中昏昏欲睡,就在陷入黑沉沉的睡眠前一刻,他恍惚聽見林翊在他耳邊嘆息,用極輕的聲音,像呢喃,像自言自語,他帶著無盡的憐惜,一邊吻他,一邊說:&ldo;傻睿哥,你太累了,睡吧,別想那麼多,都交給我,都交給我吧。&rdo;
於是他像吃了定心丸一樣,渾身都鬆弛了下來,他安心地入睡。這五年中從沒有這樣安逸地入睡過,就如回到羊水中的嬰兒,安全而舒適,似乎在無盡的黑暗中,孕育著光明和希望的可能,儘管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點,卻足夠躑躅寒冬的人產生繼續走下去的信心。
走下去,也許終有一天會走出困境也未可知。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來時已經天色大亮,黎承睿微眯了雙目,認了一會,才發現自己是在自己的寓所中,躺在自己的床上,外面飄來米粥的香味,隱約間還有人的說話聲,黎承睿多年的警覺立即驚醒,他翻身起床,突然一陣頭疼襲來,疼得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房門被人開啟,他居然看見席一樺。
黎承睿全身的戒備松下,捂著頭悶悶地問:&ldo;樺哥,你怎麼在這?&rdo;
&ldo;阿品說昨晚跟你劈酒,你醉得不行,怕你今天沒人照顧,就給你大哥打了電話。阿俊今天實驗很忙,我正好沒事,就過來了,順便把菲傭借你用兩天。&rdo;席一樺走過來,拉開窗簾,皺眉說,&ldo;你這個房間多久沒清理了,一股怪味,趕緊起來。&rdo;
黎承睿厭煩地閉上眼,默默想了一會昨晚奇怪的幻覺,立即翻身起來,到處找電話。
&ldo;幹嘛?&rdo;席一樺問,&ldo;頭不疼了?&rdo;
黎承睿問他:&ldo;阿品什麼時候送我回來的?&rdo;
&ldo;不知道,他給我打電話是早晨,&rdo;席一樺回憶了一下說,&ldo;大概是七點左右,我剛剛晨練回來。&rdo;
黎承睿沉下臉,拿起床頭電話撥到大樓保全處,問:&ldo;我是黎sir,想問一下我喝醉了是誰送我回來。&rdo;
對方描述了一通,確實是黃品錫的相貌,黎承睿忍著頭疼又問時間,回答是清晨六點左右。
黎承睿心裡生疑,他又給黃品錫的太太打電話過去,問:&ldo;嫂子,我是阿睿,昨晚打擾了,我是來道歉的,希望我昨晚沒給你們造成太大麻煩。&rdo;
黃品錫的太太跟他一樣性格慡朗,跟黎承睿也很熟,聽了笑呵呵地說:&ldo;自己人說這麼客氣幹嘛,男人老九一起喝下酒發下癲也沒什麼,你有空隨時歡迎你來啊。&rdo;
黎承睿客氣了幾句,又問:&ldo;嫂子,我是幾點走的?我都沒印象了。真是失禮。&rdo;
&ldo;哦,五點多吧,我還睡著,本來我就說讓你繼續在客房休息,可很不巧,今天早上阿品跟我約了去親戚家有點事,我們怕你起來沒人照顧,就把你送回去了,阿品有給你大哥打電話,讓他們照顧你的,你怎樣,有沒有不舒服?&rdo;
&ldo;我很好,謝謝。&rdo;黎承睿頹然放下電話,他也說不出心裡的遺憾是什麼,抬起頭,正看上席一樺審視的目光。
&ldo;怎麼回事?&rdo;席一樺皺眉問,&ldo;你像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