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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黎承睿想不通,為什麼莊翌晨要把東西交給他。
如果席一樺有犯罪事實,直接告發他不是更好?交給他處理算怎麼回事?難道要讓席一樺嘗嘗被信任的兄弟送上法庭的滋味?
黎承睿冷冷一笑,決定無論如何,都等莊翌晨的案子判決下來再說。
他沒興趣做誰的棋子,但警察的本能卻令他不得不承認,尤其是席一樺身上有不少事充滿疑點,黎承睿越想,越覺得他有問題。
可問題在哪?是否要深究下去?真的要不顧那麼多年兄弟情份嗎?席一樺就算對不住全天下,他也從沒對不住黎家弟兄。
尤其是他對黎承俊,簡直好到無微不至的地步,沒有席一樺這麼多年的看顧,黎承俊不可能無憂無慮地活到三十幾歲還如此天真固執。
黎承睿嘆了口氣,他昨晚給遠在巴黎的黎承俊打電話的情景。在電話裡,黎承睿問他那個一根筋到底的大哥:&ldo;你是不是又跟樺哥亂發脾氣?&rdo;
黎承俊振振有詞地教訓他:&ldo;阿睿,我的神經末梢與心理建構一樣完好,所以我如果有情緒也不可能是亂來的,它們都是根據理性的最佳推斷做出的直接反應。&rdo;
黎承睿聽他聲音洪亮,看來精神不錯,便又問了一句:&ldo;那就是說,你承認你是有理性有依據地亂發脾氣了?&rdo;
黎承俊反駁他:&ldo;你這個假設是自相矛盾的,我不會承認。&rdo;
&ldo;好好,&rdo;黎承睿退了一步,問,&ldo;換個問題,你到底去巴黎幹嘛去那麼久?為什麼我問樺哥他表情很奇怪?&rdo;
&ldo;這個,我當然是因為工作。&rdo;黎承俊有些難得地沒那麼較真,聲音疲軟下去,&ldo;而且巴黎這個季節很美。&rdo;
&ldo;你老老實實跟我講,發生什麼事吧。&rdo;黎承睿打斷他,&ldo;俊哥,你弟弟我可是警察,審訊是家常便飯,你別想在我這撒謊。&rdo;
黎承俊驀地提高嗓音:&ldo;黎承睿督察,我保持沉默可以嗎?&rdo;
黎承睿嘆了口氣,說:&ldo;說吧,你闖什麼禍讓樺哥為難了?他從小到大那麼疼你,不是大事,不會搞成這樣。&rdo;
黎承俊色厲內荏地強詞奪理:&ldo;為什麼就是我闖禍?我是個優秀的科學工作者,我闖禍那就是危害人類社會進步的大事了,我看起來像那麼蠢嗎?而且席一樺就總是對的嗎?他的價值觀我不苟同不可以嗎?他的……&rdo;他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閉了嘴。
&ldo;他的什麼?你怎麼不說了?看來你們這次真的玩大了,&rdo;黎承睿有些吃驚,忍不住問,&ldo;俊哥,不是我說你,有什麼倆兄弟攤開講,你這樣跑去巴黎算怎麼回事呢?你還是快回來吧,沒準遲點,樺哥就因為你的事影響心情辦錯案……&rdo;
&ldo;那就證明他不具備職業理性,不是個合格的警察。&rdo;黎承俊說完便掛了電話。
黎承睿摩挲著手裡的鑰匙,也許真如黎承俊所說的,席一樺未必是個合格的警察。也許呆會他就該去推開這個房間的門,看看莊翌晨都抓住席一樺哪些把柄,不讓他被誣陷,但也不能看著他越陷越深。他想明白了這點,便打算這麼去做。待到休庭的時候,黎承睿站了起來,走出法庭,這一次他沒有在門外遇見席一樺,大概席總督察已經胸有成竹贏這場官司,所以沒必要到場。黎承睿也清楚這一點,莊翌晨的案子,鬼訟趙能玩的花招其實已經不是能不能脫罪,而是爭取少判幾年或者緩期的可能而已。
黎承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