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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rdo;我靈敏地捕捉到一絲情傷的資訊,突然忍不住勸道:&ldo;要不你和我一起走?說不定她也同你一樣飽受相思之苦呢!&rdo;
他搖了搖頭,再不說話,也不管我磨蹭還是大叫,照直將我兩手一抓,從圓坑放下去。
&ldo;啊啊!等等,你還沒告訴我‐‐&rdo;我的腳已經觸及河水,等水沒了膝蓋,腕上的手也離開了。
&ldo;再莫來這吃人的地方‐‐&rdo;他像是嘆了一句,還沒等到圓坑的蓋完全拉上,我就被水吞噬了視線。
章之十七 從暗道出來時,夕陽已經西下。
將近十個時辰米水未進,我上岸時已頭昏眼花,趴在地上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到北城門還有三里多路,我索性閉眼,先攢足力氣再說。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在盛夏寧靜的郊外暈暈乎乎。鼻間的青草散發出甜脆的香氣,聞起來像喝著蓮子湯那般暢快;躲在草叢樹林裡的小蟲子,大概都被晚飯撐到了,叫得聲音一個比一個響亮;就連旁邊的河水,也歡快地唱著咕嚕咕嚕歌……
&ldo;噠噠噠噠‐‐&rdo;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模糊中我聽到一陣馬蹄聲。隨著它由遠及近,強勁有力的節拍震得我貼在地上的耳朵酥麻疼痛,我突然有種被踐踏成泥的擔心。
&ldo;籲‐‐&rdo;
所幸擔心沒多久,耳邊一陣刺耳的馬嘶聲後,馬蹄聲驟然而止。我從費力撐開的視線中,看見四隻馬蹄子在歡快的刨著土,然後,一個身姿矯健的身影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一雙灰色皮靴也出現在眼前。
&ldo;姑娘?&rdo;那人喊了我一聲,伸指打量我的鼻息。然後一陣天旋地轉,我被他板正過來,扶靠在旁邊的岩石上。
&ldo;姑娘沒事吧?&rdo;模糊中,我見到一個水囊遞到跟前,我連忙抓住,猛地往嘴裡灌水。
&ldo;咳咳咳‐‐&rdo;
冰涼甘甜的水減了我的饑渴感,待一袋水喝完,我已感覺力氣回來不少。感激地將水囊遞還給他,卻在看到他的臉時不由一愣。
&ldo;你……&rdo;
古銅色的面板,英挺的鼻,堅毅的下巴分明的輪廓。這人生得不賴,只是他寒湛湛的眼睛被眼罩蒙上一隻,從前額至耳後斜跨小半張臉的裝扮,馬上讓我想到的不是東加的海盜,就是山嶺的土匪。而且,看他纏發用得金銀絲,耳上的銀釘,臂上的金飾,腰間鑲寶石的彎刀……
初看起來,他完全不缺錢……
於是,才起來的力氣又像洩氣般漏了,我沉住氣將話說完,一邊不著痕跡地攏了攏衣領:&ldo;……想幹什麼。&rdo;
他正將空水囊放回馬身,聽見我問,臉上的表情略微困惑:&ldo;姑娘說什麼?&rdo;
彼時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給他堅毅的臉龐勻出一抹溫柔。而他那隻狹長的眼睛,如臨幕的星子,雖亮的驚人卻沒有絲毫寒意。
他將水囊放好後,拍了拍馬頭,一個翻身就坐了上去,勒緊馬韁,他在馬上朝我伸手:&ldo;姑娘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rdo;
霸氣的眼罩,奢侈的裝扮,堅毅的輪廓,強大的氣息。這樣一個人卻是野蠻嗜血的北方人中的異類。
我再次為自己不單純的思想感到愧疚,望著他伸出的手,我朝他友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