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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七章 是真是假

舒旭在派出所顯然是有一定地位的，青天白日這麼帶著兩個人晃進去，竟也沒人說什麼。

嫌疑人丁彥翔還沒有提來，舒旭便先把他們安排在一間招待室，自己找所長匯報案情去了。

沐恩明白，她和易燕程畢竟只是普通公民，無事無非地來到警局，舒旭說什麼都要去和所長解釋一下的。

派出所裡一名年輕偏輕的女警給他們上了茶水。沐恩注意到，小女警在給他們上茶的時候，目光若有若無地偷瞟著易燕程，雖掩飾的很好，但眼睛賊亮，臉上也微微發紅。

好在，她上了茶水就走出去了。

招待室的門沒關，沐恩隱隱聽到剛剛跑出去的女警壓低了聲線卻難掩興奮的叫聲，&ldo;好帥～～～&rdo;

&ldo;……&rdo;

沐恩偏頭盯著易燕程看，眼神悠悠的，帶著打趣。

易燕程明顯是察覺到了，轉頭和她對視，黑白分明的眼底一片清明。

&ldo;怎麼了？&rdo;他問。

沐恩笑得意有所指，&ldo;有沒有很得意啊易神？&rdo;

&ldo;得意什麼？&rdo;

沐恩沒想到，這廝竟然能這般義正嚴明地反問他，一副當真聽不懂的樣子。

她才不慣他，&ldo;裝什麼聽不懂，人家小女警都要被你帥暈了，你敢說自己不得意？&rdo;

易燕程原本在想案情，丁彥翔的出現，雖然讓案情見到了一絲曙光，卻又添了許多解釋不通的地方，他剛才一直在想究竟是哪裡出現了他沒有考慮到的漏洞，也就忽略掉了外面的聲音。

這會兒見她一副抓到他小把柄，得意洋洋地說著帶著那麼點酸裡酸氣的話，心情竟好了幾分。

&ldo;說對了，還真有那麼點得意。&rdo;他敞著腿坐在沙發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沐恩一噎，瞪著他說不出話來了。

心裡翻了個白眼，將她給他起的暱稱又唸了一遍。

臭混蛋。

易燕程看著她那氣急敗壞又有點不服輸的樣兒，很想再逗逗她，身上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他掏出來，神情一頓。

片刻，他站起來向外走，&ldo;我接個電話。&rdo;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深，沐恩直覺這通電話分量似乎很足。

雖然很好奇，但她還是壓住了想偷聽的慾念，目送他走出去。

……

易燕程走到二樓走廊末端時，才接起電話。直到接起電話的那一瞬間，他還是猶豫的。

&ldo;局長。&rdo;沉默片刻，他開口。目光透過走廊盡頭的窗戶，遙望著遠方。

電話裡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那端的人似乎同他是一樣的心情，沉默片刻，才嘆息般說了一句，&ldo;燕程，三年了，該回來了……&rdo;

……

易燕程掛了電話，目光凝視窗外，陷入久久的沉思當中。

沐恩等了快二十分鐘，還沒見人回來，沒坐住走出來尋人，就看到他一個人遠遠地站在走廊盡頭，下午的太陽掛在天邊，刺眼的陽光讓她看不清他的面容，連他高大的身影都被光影氤氳了身形。

從認識他開始，沐恩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覺得他離自己好遠。

這個諱莫如深的男人啊。

叫她到現在，也只是摸到了他的一片衣角。她從沒有走進他的世界。

身後傳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