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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此漸漸淡忘她。
所以這會兒他肯定沒法兒把她叫過來,當著自個兒的面把脈治病。
可也不能放任她的病不管。皇帝沒親眼見著知薇的模樣,但他身邊有兩個小太監剛上船時也暈得厲害,幾番吐下來當真是面如死灰慘不忍睹。
一想到知薇也是這樣,或許更厲害,他便有些食不知味。於是他轉念一想,開口道:“你這趟出來,身邊可帶了侍候的人?”
“小安子同我一道出來,其他的臣自己能處置。”
“兩個男子能收拾些什麼。回頭叫她去你那屋給你抹把子灰,好生拾掇拾掇。”
皇帝從頭到尾沒說是誰,可傅玉和怎能不明白。這是找機會讓他給沈知薇扶脈呢。這樣也好,他不能直接去她屋裡,按理說宮女也不能侍候太醫。但現在是在外頭,事從權宜,皇帝開了恩典撥宮女侍候他一下,也不算沒了規矩。
傅玉和點頭應是,待到回屋之後剛坐下沒多時,知薇便一個人敲門進來了。
小安子一直都在,這是傅玉和吩咐的,不許他走開,以免瓜田李下毀人清白。待知薇來了後,小安子給她開了門,便站在門口瞧著這兩人。
他從前頂瞧不上知薇,覺得這人毛手毛腳,還有那麼一股子軸脾氣,十分令人不爽快。但如今他也聽到一些傳聞,知她是皇帝跟前的紅人,搞不好要飛皇騰達,便收起那份輕蔑的心思,也變得恭敬起來。
知薇本來被派來做這差事還有點糊塗,一見傅玉和在屋裡就更糊塗了。說是讓她來打掃,可主人都在她要怎麼做,當著他的面擦桌子抹地嗎?似乎不大好看啊。
結果疑惑的話還未出口,傅玉和便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吩咐她道:“你坐下,我給你扶個脈。”
知薇眨巴著大大的眼睛,一時不敢上前:“大人,這是……”
“我既叫你過來,自然是得了吩咐。你也不必顧忌,出不了事兒。你且容我把個脈,回頭開了方子你自找藥吃去,不過片刻的事情。”
知薇有點明白了,看來是有人故意安排讓傅玉和給她診脈。可這個人是誰呢?
她暈船的毛病還沒好,腦子就跟漿糊似的,反應慢了好幾拍。一直到從傅玉和那裡拿了藥方子出來,心裡還在琢磨這個事情。
莫非是馬公公瞧她可憐,擅用職權請傅太醫幫個忙?
這是知薇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出門在外和宮裡不大一樣,很多從前不合規矩的事情,現在也能做得一二。
看來回頭得好好謝謝馬公公才是。知薇這般想著,去到另一艘船上,找到管藥材的太監,把方子給了他,領了好幾紙包的中藥材回來。
等回到船上她又犯嘀咕,藥是有了可怎麼熬呢?她如今跟皇帝一艘船,他住上頭她住下頭,她在底下熬藥,回頭藥味兒往上飄,全鑽進皇帝的鼻子裡,他會不會著惱。
正這麼想著,迎面正好撞見馬德福過來,手裡還捧了煎藥的罐子,一見著她便笑:“姑娘可是領了藥回來了,趕緊煎去吧。回頭喝了才有精神。”才好侍候萬歲爺啊。
這後面一句話他沒說出口,但面上卻露出幾分意思來,顯得神情有些古怪。知薇看著心裡發毛,也就沒多問,抱了藥和罐子回了屋,生了個小爐子在門前那片空閒地兒熬藥,好讓味兒散到河面上去。
但這藥香味兒終究還是往上走的。於是皇帝免不了便聞到了。
這味兒一鑽進鼻子他便知道,肯定是知薇在熬藥。這船上的奴才若沒他的默許,哪個敢私自熬藥,除非是嫌命太長。
如今這絲絲縷縷的藥味兒縈繞鼻尖,聞著竟令人通體舒暢,一掃連日來鬱結在心頭的那點子怒意,彷彿心境也如這大河一般,變得寬闊起來。
都說男子不與女鬥,男兒志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