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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知薇腦子轉得慢,正想該取個什麼名字應付他,皇帝倒先開口了:“你叫她二才就行。”
知薇和孫明秀同時愣了。後者心想這麼個白淨的小廝,怎麼叫這麼個傻名字。知薇也暗自嘀咕,這名字是有來歷的。那是小莊子的名字。
小莊子家裡窮,父母都沒念過書,取名字也沒什麼特別。他是家中二兒子,爹媽就管他叫二才。當初知薇還跟他打聽過:“你大哥莫非叫大才?”
小莊子一點不覺得自己的名字有什麼不好:“對啊,我哥叫莊大才,我叫莊二才,多好的名字。比我堂弟叫狗財好聽多了。我這是才華的才,讀書人的意思。”
知薇那會兒差點沒噴出來,現在這麼個有才華的名字居然按到了她頭上,真叫她哭笑不得。
但皇帝賜名她不能不接,只能默預設了。在心裡唸了好幾遍,我是二才我是二才,千萬不要說成狗財。
孫明秀出於禮貌,又問皇帝的名字。這個知薇知道,剛想說卻又被皇帝截了話頭:“在下姓林。”
孫明秀南方人,也有點前後鼻音不分:“哪個林?”
“雙木林。”
對方臉色微變,像是鬆了一口氣。皇帝南巡的事情誰都知道,這幾日南京城裡有點官職的個個提心吊膽,聽到個姓“凌”的都要抖三抖。
他看對方年紀跟當今聖上差不多,又是北方口音,本還以為自己祖上燒高香了。搞半天是個烏龍事件。
想想也是,皇帝雖是南巡,但照以往的情形看他並不私自出門,至少他們這些人都不知道這一茬。皇帝每每從南京過,都由大小官員陪著去各處兒,走一走逛一逛便離開了。還從沒聽說有人在豆花攤上撞見過他老人家呢。
孫明秀一顆心放回肚子裡,又問:“林兄可有表字?”
“逸清。”
知薇頭一回聽說他的字,心想當真是字如其人,他可不就長飄逸清秀嘛。說清秀都是委屈他了,夜色籠罩下都亮眼得跟朵花似的。
三個人邊吃豆花邊聊,孫明秀是個挺能說的人,聽出他們是外地口音,就主動介紹起南京的風物來。知薇一顆心就沒在宮裡待過,現如今聽人說外頭的情形,更是面露嚮往之色,都忘了皇帝還在邊上,聽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吃完豆花孫明秀邀他們兩人上秦淮河聽曲兒去。他家在河上有條畫坊,坐船遊湖聽曲,也是當時有錢人中一種流行的休閒方式。
皇帝一點兒不想去,奈何身邊這一位興致頗高,竟不問他自個兒就答應了下來。答應過後才覺得不妥,假惺惺看他,一副做錯了事求原諒的模樣。
皇帝忍著敲她腦袋的衝動,只能跟著一塊兒上了船。
知薇高興壞了,秦淮河的歌女她早就想聽一聽了。上輩子關於她們的影視劇多如牛毛,風塵女子與世家男子之間的愛恨情仇,她小的時候特愛看,看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長大後才覺得自己是傻叉,為這種雷劇掉眼淚多不值得。
雖這麼想卻還是好奇,那些女子真如傳說中那麼美嗎?什麼秦淮八豔,是後人捧出來的還是真有其人。
孫明秀大約是哪位官員的兒子,家裡的畫坊既大且美,停在一眾船間十分顯眼。知薇狗腿地巴結皇帝,一路上小廝模樣十足,進到船艙後也不敢坐下,只站皇帝身邊。
孫明秀叫家僕去湖裡召人,很快就有幾艘小船駛了過來,裡頭各端坐著一位蒙著輕紗的女子,手裡捧著各式樂器,等著客人點單。
皇帝是客人,孫明秀就叫他點。皇帝見慣了美人,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