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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他還坐在燈下發呆,手裡握著那枚同心玉佩在把玩。
聽到腳步聲,謝朝泠勉強回神,將玉佩收起,示意特布木坐。
特布木、李叢煜已經換回了大梁人的裝扮,一臉的絡腮鬍全部剪去,忽略半邊額頭上那駭人的燒傷疤痕,他依舊是當年那劍眉星目的英俊李家郎。
謝朝泠看他這樣,臉上有了分笑:“小舅還是作這樣的打扮瞧著順眼。”
“我倒是有些不習慣了。”李叢煜自嘲道。
其實不是不習慣,是時隔多年回來,心裡沒底始終有不安罷了。
“小舅不必多想,待京中之事平息,你的身份不是問題,你這麼多年潛伏西戎為朝廷提供線報,還一力除了西戎王,是大梁功臣,如今回朝自該論功行賞。”謝朝泠三言兩語便將他失憶流落西戎之事換了個說法。
“就只是李桓他偷了兵部的佈防圖,孤不可能再保他,如今只有他以死謝罪,承認自己是被淮王蒙蔽聽淮王之命行事,並不知曉淮王將圖紙給了西戎人,才能減輕罪責保住家中其他人,還望小舅理解。”
“李桓行事荒唐,鑄成大錯,死不足惜,殿下開恩願意放過李氏上下,臣感激不盡。”李叢煜換了自稱,真心實意與謝朝泠謝恩。
若無謝朝泠,他回不來大梁,李家人更會因李桓所做之事遭受滅頂之災,他的感激中沒有半分虛假。
“小舅不必多禮,”謝朝泠擺了擺手,“若不是在西戎遇到小舅,我也不能這麼快回來大梁,我才該與小舅說聲謝,而且,先前你確實寫信提醒過西北軍關於圖紙之事,若非如此,我也很難幫你們。”
謝朝泠說罷輕出一口氣:“罷了,不提這個了,有樣東西要給小舅。”
他取出封信,擱到案上,再移至李叢煜面前。
“皇叔來的信,這封是他讓轉交給小舅你的。”
李叢煜目光落至信封上,黑瞳裡有壓抑的情緒,半晌才用力握了握拳頭,將之拾起收進懷中。
謝朝泠笑道:“皇叔這些年一直沒成親,小舅在西戎也沒娶妻,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了,便向前看吧。”
李叢煜先是沉默,眼中逐漸流露出少見的溫柔,再之後,重逢這麼久以來謝朝泠第一次看到他笑了。
……果真還是叫人羨慕的。
李叢煜離開後謝朝泠再次拿出了那枚玉佩,握在手中輕輕摩挲。
王進端了熬好的藥進來,謝朝泠接過卻沒喝,擱下藥碗他問王進:“那日他與你說了什麼?”
他說的是分別那日夜裡,謝朝淵在他與小舅交談時去與王進說了許久的話。
王進不敢隱瞞,當下便說了:“小王子與奴婢交代的都是一些瑣事,事事鉅細,讓奴婢伺候好殿下您,小王子還說,若是下回他見到殿下,您只要瘦了一分,他都唯奴婢是問。”
謝朝泠沒忍住笑,謝朝淵果然還是這樣,又霸道又不講道理。
“還有呢?他還說了什麼?”
見謝朝泠面露喜色,王進繼續道:“小王子還說,以後您要是悶了煩了不高興了生氣了,就讓奴婢與您說他的事情哄您高興,他說您一聽到奴婢與您說他,一準就高興了。”
謝朝泠聞言更樂:“是麼?那他還挺自信。”
“是,小王子還說了,……讓奴婢盯著您,您要是要娶了太子妃,或是寵信了哪個宮人,他就算拼死也要來大梁將人殺了,再將您綁走,這次他也不去西戎了,上天入地,死也要與您在一起。”說到最後王進心裡已經開始打鼓,生怕謝朝泠會突然變了臉色。
謝朝泠卻依舊在笑,還問王進:“那他自己呢?他要是在西戎又娶了別的王子妃怎麼辦?”
“小王子說,他不會娶,倘若真有那日,殿下您也可以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