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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來。等我!這次,一定要等我!”
林易渺不管臉上的妝已經被淚水染花,匆匆上了臺。他強打精神,強顏歡笑地把開始設計的一大段臺詞精簡成幾句,強調了一下“荷花度母”是觀音菩薩眼淚化成的神來普度眾生,有些不知所云地說完,匆匆回到後臺。
梁芝潔已經不知去向。
黃麥麥也不知去向。
後臺的演員們告訴他,那位女人跑走了,黃麥麥追她去了。 。。
第47章 砸場
林易渺衝出了位於賓館二樓的後臺。後臺外是賓館的停車場。一輛輛車都成了他的拌腳石,他繞過那些拌腳石跑到了停車場門口。
只見黃麥麥沿著圍牆回來了。
林易渺衝上前抓住她的雙肩喊道:“她呢,她呢?”
“她跑得好快,我穿著高跟鞋追不上。她坐計程車向右跑了,車牌號沒看清。”黃麥麥說完又四下看了一眼,“我的高跟鞋也不知扔到哪兒了?”
林易渺低頭一看,黃麥麥沒穿鞋子。他顧不上她了,轉身向她所說的方向跑去。
黃麥麥跺著腳大喊道:“回來,你還要主持節目呢!”
林易渺聽見了她的喊話,但梁芝潔跑了,他不可能呆得住了。他如同闖入了透著陽光的黑冰窖,想拼命去擁抱那片久違的陽光,但陽光轉眼消失,不知去了哪裡。
這晚的多吉演藝吧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混亂,觀眾們在臺下喝著倒彩,罵著主持人和演藝吧,聲稱要投訴。波瓦不得不上臺向觀眾頻頻道歉,解釋說主持人出現了意外。他成了臨時主持,把餘下的節目在亂哄哄的場面中蹩腳地進行完畢。
林易渺向梁芝潔跑的方向追了一陣,想起她來多吉演藝吧看演出,應該是住在這家賓館,於是又返回賓館找她。波瓦的電話,黃麥麥的電話,演藝團的電話,紅幡公司的電話輪翻向他轟炸,炸得他不得不關閉手機。現在重要的是找到梁芝潔,即使為了她失去這裡的一切,這裡的一切不過是他為了停靠的無奈選擇。
他向多吉賓館總服務檯求請幫他找人,前臺人員認識曾經來這兒主持節目的他,還沒想到他正在這裡主持著節目,如同波瓦在二樓聯絡不到他,卻不知道他回到了賓館一樓。他不清楚梁芝潔屬於哪家旅行團,就打聽她移居的那座省城的旅客,沒有叫梁芝潔的;他又看有沒有來自利音的旅客,一個沒有;他又逐個掃視了一遍這兩天用身份證登記的旅客名字,沒有梁芝潔。
他不相信她不住在這裡,又逐個房間逐個房間地問,用利音本地話問,只要有家鄉人在這裡,梁芝潔就應該在這裡,他就能等到她。他從一樓問到四樓,問了一百多間房間,沒人知道誰是梁芝潔,也沒人用利音話回答他。他想不明白,她為什麼在這裡的演藝吧出現?
多吉賓館沒有梁芝潔,他就在城裡逐家賓館逐家飯店地打聽,他知道這種大海撈針的打聽希望渺茫,但他盼望著奇蹟出現,如同她在晚會上的出現。他只想好好地看她一次,沒有亂飛的眼淚,讓她理解自己的選擇,再好好和她作一次告別,哪怕是訣別。他和她從沒有面對面地說聲再見,彷彿他和她本來就不曾分開,這樣的似斷非斷最讓他不甘。
奇蹟終究沒有發生,有些賓館旅店見到神色異常的他,根本不許他檢視住宿人員的資料,統統都說沒有梁芝潔這個人來過。梁芝潔似乎就從城裡消失了,連與她同行的人也沒有發現一個。他在城裡尋找了一整天,滴水不沾粒食未進,他怕失去一分一秒就讓她錯過自己飛回離這數千裡的那座省城,那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離那場糟糕的晚會有整整一天了,林易渺在夜色裡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一無所獲。離演藝團大門漸漸近了,他實在拖不動腿了,就靠在演藝團門外的一棵老柳樹下,望著滿天繁星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