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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聲放下茶盞,讓人去取他官印,李百將把事先寫好的文書遞上,穆聲開啟看了一眼,疑惑道,“韓信?梁軒不是很器重此人麼,竟然捨得?”
李百將道,“正是因為器重,才要讓他去南越磨練一番。”
穆聲抬了抬眼皮,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李百將一眼。
真當自己傻嗎?南越是什麼地方,去那裡磨練?此次運糧過去之人,百分九十九會被留在零陵挖靈渠,磨練個鬼哦!
這李百將顯然是嫉妒韓信升得比他快,這事十之是這廝自作主張。
看出來李百將動機不純是一回事,要不要管,對穆聲來說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懶得參合這些小蝦米的勾心鬥角。
再說了,韓信確實有幾分本事,如果此次去南越能有機遇,立個大功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到時候能影響一下東海郡的人事調動,自己再請人疏通疏通,或許有機會離開這裡,回關中去。
再退一步說,就算自己沒機會回關中了,握著李百將這個把柄,日後說不定能用上呢!
李百將被穆聲這一眼看得心驚膽顫,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理由糊弄不過穆聲,不過是認定他不會多管閒事,加之這幾日是休沐,他肯定懶得去找梁軒核對,這才壯著膽子來蓋印。
僕從很快拿來了穆聲的官印,在李百將心虛又忐忑的目光中,穆聲爽快地在任命書上蓋下右尉大章。
拿到任命書,李百將又去了梁軒府上。
梁軒是個勤快又自律的縣尉,雖然是休沐日,還是如往常一樣早早便起了,李百將到的時候,他正在書房裡看書。
李百將遞上任命書,說道,“今早右尉把屬下叫去,突然給了屬下這個,說是讓阿信領淮陰縣的戍卒去南越。”
“怎麼可能?”
梁軒十分地驚訝,他開啟文書,韓信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上面,左下角還有穆聲的右尉印。
“他怎麼突然管起這事了?”
李百將回道,“屬下也覺得十分奇怪!今早特地問了問,他只說他身為右尉,難道連派誰去南越的權利也沒有?屬下看他心情似乎不好,便不敢再多問,出來後遇到他府上的兩個門客,打聽之下才知道他調任的事又泡湯了。”
李百將裝模作樣的猜測道,“他是不是已然放棄了調走的想法,想好好在淮陰做出政績?若是他能做出政績,是不是被調走的可能性更大?他這是想通了,想來和您爭權了?”
他摸著下巴,琢磨著道,“阿信前不久懲辦了洪澤鄉最大的兩位豪紳,將洪澤鄉徹底掌控在他手上,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屬下猜想,穆右尉可能是怕阿信幫您把右尉給徹底架空了,所以想把他支去南越,斷您一條臂膀。”
李百將這理由幾乎沒有破綻,梁軒聽完打消心中的那點懷疑,皺眉道,“若是如此,那可麻煩了,右尉印章已下,我若去請他更改人選,他必認為我不敬他,故意和他作對,他畢竟是正官,在朝廷的人脈也比我廣,不好正面和他撕破臉!”
李百將道,“這是他任右尉以來主動下的第一道令,您確實不好和他唱反調,不若便讓阿信去南越走一趟,他武藝出眾,人也聰明,還懂兵法,或許會有機遇呢?”
“若是去參戰,我是不太擔心,然而此次是去送糧,只怕沒有他施展才能之機,反而被留在那挖渠,這靈渠沒個三五年挖不完的。”
“阿信還年輕,三五年後他也才二十出頭,正當壯年,您實在不必太過擔心。”
梁軒嘆道,“木已成舟,擔心也無用,你派個人去洪澤鄉跑一趟,告知他一聲,好讓他提前有個準備,順便告訴他,項氏那邊已經解決了。”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