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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青衣?”一個白衣少年從茅屋走了出來,臉色比前者和悅許多,有著淡淡的笑容。
“……”少年的神色依然凝重,朱唇不啟。恰巧前面有一隻畫眉鳥飛過,當即擊出一掌,一團烈燃從掌心疾射而出,將畫眉鳥焚為灰燼。
“葉老大,別這樣。”白衣少年拍著他的肩膀,勸道:“人都已經死了,還記恨那麼多幹嘛?我相信,青衣當時那樣欺騙你,肯定是有原因的,她的性格,你比我更清楚,在她心裡,你是最重要的,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為了你?”
“如果只是我一人受傷,我不在乎,但現在,因為她一個謊言,把黃乾宇趕到了一個敗國之君的位置上,讓整個姜國滄陷,陷我於不仁不義的地步,你讓我怎麼原諒她?”
“宇哥雖然出身帝王,但一直以來都跟我們倆情同兄弟,我相信,他應該不會怪你的,我能理解,他為什麼不能理解?”
“我的心情,你不會理解的。”葉飛雲昂首閉目,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卻吐不盡心中酸楚。
想到傷心處,葉飛雲情不自禁地滴下了兩滴淚。男兒有淚不輕彈,而這兩滴淚,不為任何人,只為自己而流。
心中最恨的,並不是某個人,而是恨自己為什麼會生在葉家,為什麼會有葉宗謙那樣一個父親。三個月了,戰爭已經結束,也不知道國主現在流浪到了哪裡,還有孃親,她是這世上對自己最好的一個人,現在過得怎麼樣?
三個月的時間,姜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多人的命運,都被一場戰爭所改變。
紫禁城龍椅,早成了西郡侯葉宗謙**下的金鑾寶座,原國主黃乾宇被南郡侯李思年接到南域繼續為政,在有情人間割據一席之地,雖然疆域不大,但好在李思年對國主忠心耿耿,南域又是虎喉之地,葉宗謙也不敢冒然發起進攻,從此,天下勢力一分為二。
然而,最痛苦的一個人,卻是與這場戰爭沒有半點關係的一個母親。
紫禁城內,紅鶯沒有因為住進了尊貴華麗的皇室宮殿而感到開心,更沒有因為“王后”的虛名而高興。此時,她正捧著一塊刻著葉飛雲名字的供奉牌位默默地流淚,三個月的時間,她為傷心付出的代價是“光明”,一雙完好的眼睛,因為眼淚而再也看不見。
“雲兒,為什麼這幾天晚上都不回來看看孃親?你知不知道,孃親很想你。”無力的聲音,就像一曲哀樂。
門外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母后,聞到香氣了嗎?這可是萱兒親手做的糕點哦。”
紅鶯沒應聲。
葉伶萱端著玉盤興奮地進屋,看到母后的樣子,眼睛一陣灼熱。她強忍著自己蠢蠢欲動的淚水,卻幫母后擦拭淚痕,“母后,哥哥要是知道你整天這樣,他會傷心的。”
紅鶯突然抓住葉伶萱的手,激動地說道:“萱兒,昨晚你哥哥沒來找我,他是不是怪孃親沒有給他上香?城東李記的香燭最好,你快去幫孃親買回來……”
“母后!”葉伶萱再也忍不住淚水,道:“你每天都有上香,而且都是城東李記的香燭,不是哥哥沒來找你,是你昨晚根本沒睡著,他怎麼來找你?”孃親瘋瘋顛顛的,很多事都不記得,卻時刻記得城東李記的香燭是最好的。
紅鶯好像憶起一點什麼,突然像個受委屈的小孩一樣,依偎在女兒的懷裡暗自流淚。
葉伶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這可是後宮,一般人沒有傳喚根本不敢進來的。
“母后,快把牌位給我。”葉伶萱想把牌位藏起來,母親卻死捧著牌位不放手,哭求道:“萱兒,他可是你哥哥,難道連你也要害他?”
“母后,不是啊,是父王……”
葉伶萱的話還沒說完,門口已經站著兩個人,接下來的話也不敢再往下說,嚇得急忙出來低頭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