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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這酒真是好酒,來…來,再滿上。”八兩酒下肚,王世傑已經像個暈頭鴨了,說話也打結起來。
蕭銘搖了搖頭,這王世傑還是把他的酒當普通米酒喝,他說道:“王兄醉了,不如我讓下人將王兄送回去吧。”
王世傑一拍胸脯,很生氣的樣子,“殿下,你是瞧不上王某的酒量嗎?這酒我還能喝。”
不是怕王世傑把自己喝死了在齊王府,蕭銘才懶得管他,他說道:”那王兄再喝兩碗?“
“倒酒。“王世傑站了起來,左晃右晃,一甩衣袖,”殿下,趁此美酒,大雪,今日愚弟賦詩一首,給殿下解解悶。”
第三十四章 酒和詩
古來飲酒作詩,這是文人的通病,王世傑等人屬於不上不下的三流書生,自然也屬於文人之列。
而且王世傑等人自稱四大才子,以前王世傑還想把蕭銘也納入這才子之列,並列五大才子,並讓蕭銘為一眾才子之首,委實臉皮厚的可以。
只是以前的蕭銘不讀詩書,專好弓馬涉獵,對著什麼才子嗤之以鼻,也就沒有掛上這個虛名。
所以,既然是才子,飲酒賦詩也是慣例,他不在的時候,四人也常常在家宴上鬥詩,一來是為了顯擺自己的才華,二來和現代的小青年學習吉他一樣,純屬為了春天又到了發情的季節。
”殿下,愚弟獻醜了,今日便賞雪賦詩一首,風神叼雪起,雲母吐痰寒,土地含霜溼,門神望雀欄。“王世傑揹負雙手如同一位文豪一般緩緩念道。
這個時候綠蘿也上了樓來,偏殿蒸餾出來的酒都搬入了倉庫,蒸餾器也收了起來,她實在無聊,就上了樓,把李三替換了下去。
此時,聽見王世傑的打油詩,她不禁捂嘴輕笑,“這又是門神,又是土地,王公子這是祭天的祈詞嗎?”
王世傑轉過身看見綠蘿,因酒上了頭,又見綠蘿如同碧水芙蓉一般,頓時殤了眼,盯著綠蘿一個勁的看。
“咳咳!”蕭銘恰時咳嗽了一下,王世傑這才突然驚醒,說道:“綠蘿姑娘見笑了,不過拙詩一首而已。”
只是在美人面前,任何男人都有顯擺的**,他自信比蕭銘有文采的多,此時不禁想拉上蕭銘給自己墊背,於是說道:“殿下,愚弟的詩讓綠蘿姑娘笑話了,不如殿下賦詩一首,讓愚弟瞻仰一番如何?”
蕭銘輕輕抿了一口酒,這個王世傑什麼心思他心中雪亮,怎麼說在現代他也在辦公室混了五六年,深諳辦公室鬥爭。
不過論起吟詩一首好溼,他自然比不上這些專為科舉而讀書的人,什麼排比,押韻這些東西他早就還給了老師。
但是既然站在了科技庫中無數文豪巨匠的肩膀上,和他傳授的這些技術一樣,他何須再自己抓耳撓心的去拽詩,這不是浪費腦細胞嗎?
現在王世傑是誠心要看他的笑話,這就不能怪他了,他想了一下,腦中的詩詞歌賦如同過江之鯽一般閃過,他念道:“青州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瑚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這首詩出自李白的《客中作》,不過李白的原詩中第一句地點是蘭陵,蕭銘此時若是使用有些不妥,於是他把蘭陵改成了青州,無恥的做了一回篡改者。
唸完這首詩,蕭銘還對抄襲古人的詩為己用有些愧疚,不過想到自己都到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世界,也就不再計較這些。
不過等他一抬眼,卻發現王世傑和綠蘿都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他,彷彿北極熊見到了企鵝一樣。
王世傑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儘管他喝了醉,但還是分的出來自己的打油詩和蕭銘口中佳句的差距的,愣神了一會兒,他高喊道:“千古絕句,殿下真乃文曲星下凡,愚弟拍馬不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