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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先前錦成發作她，箇中緣由眾人心知肚明，可卻註定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退一步來說，縱然是問出來了，又能如何?
&ldo;你這丫頭……&rdo;安平放緩了音調，問她，&ldo;何必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rdo;
沈瑜向她磕了個頭，方才道：&ldo;長公主有所不知，奴婢那時在大雨中跪了許久，險些喪命，昏迷數日方醒。半夢半醒之際，奴婢便想著，此番若是死了未免也太虧了，豈不是連為何死的都不知道?&rdo;
&ldo;後來在鬼門關前晃了一圈，僥倖回來了，元氣大傷身體也虧了底子，可還是沒弄明白。&rdo;沈瑜說得有模有樣，彷彿這真有這事兒一樣，&ldo;如今得見錦成公主一次，少不得要鬥膽問一句。便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rdo;
&ldo;你放肆，&rdo;錦成見她巧舌如簧搬弄是非，又呵斥了一聲，氣得臉都紅了，&ldo;想罰你便罰你了，難不成我一個公主，還沒資格處置你一個奴婢嗎?便是要了你的命，又如何?&rdo;
沈瑜抬眼看向她，低聲笑道：&ldo;這樣……那奴婢就明白了。&rdo;
&ldo;錦成，&rdo;一直沉默著的薄太后終於開了口，她眼神凌厲地看向錦成，&ldo;教養嬤嬤平素裡就是這麼教你的?&rdo;
錦成滿腔怒火剛發作，就被太后輕飄飄一句話給堵了回去，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皇后見自家女兒這模樣，驀地想起當初在御花園見著沈瑜倒逼陳貴妃之時的情境，那時她覺著爽快極了，如今掉了個個兒，方才明白了陳貴妃當初的心境。
這丫頭的確是能言善辯，與旁人爭論什麼，必定是先祭出個大道理擺著，然後言辭間觸怒對方，一步步誘著對方往陷阱裡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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