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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裕悶哼了一聲,抬起頭,眼眶腫得像是核桃。
古蘭時摸了摸對方的下巴,眸中泛起涼薄的冷光,他再次以一種偏執的方式告訴對方。
他的往後餘生只有自己。
不願意也得接受。
不愛也得愛。
轉圜之機
昨夜古蘭時沒有留在寢殿休息,賀裕輾轉反側睡不著,直到後半夜才有了一點睏意。
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賀裕感覺胃裡難受,起身的時候吐了一次,被人伺候洗漱,約莫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才收拾齊整。
大巫聽聞他不舒服,前來給他把脈。
賀裕的手腕比從前還細,白皙的膚色中,凸出幾條青筋,看著就虛弱。
大巫嘆了口氣,饒是大殿下這樣溫和地養著,賀裕的身子都那麼弱,實在是件麻煩事。
賀裕見大巫神色難看,心中咯噔一聲:“大巫,我有什麼病?”
大巫收回藥箱,手中動作一頓:“大妃氣血不足,憂思成疾了。奴給殿下開兩副藥,等會兒叫人給殿下煎了吃吧。”
賀裕舔了舔乾燥的唇:“多謝你。”
他最初剛到烏夜國的時候,心疾還沒有那麼嚴重。
現在竟然到了要用藥調養的地步。
大巫心中嘆惋:“殿下,你……”
賀裕卻打斷了他的話:“你別為古蘭時說好話,我不想聽。你退下吧,我是死是活自是老天說了算,你也不必勸我。”
大巫赧然道:“奴不是為大殿下說什麼,奴是想叮囑殿下你……仔細身子,好好休養,才能來日方長。”
聽到這句話,賀裕冷冷一笑:“來日方長?我在這宮中不過是熬日子等死罷了,我還有什麼來日?還是說大巫能幫我逃出去?”
大巫身子一震:“殿下說笑了。”
“昨夜古蘭時沒有留在我這。”賀裕揉了揉疲憊的眼睛,“他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大殿下昨夜去軍營了。”大巫尊敬答道。
賀裕聽到“軍營”二字,眉眼微微壓低:“軍中出事了?”
郾城毗鄰齊國西疆,若是出事兒,也只能是和齊國有關的事兒。
大巫搖頭:“軍師大人送來密信,說東境出了點事,煩請殿下去一趟。具體是什麼,奴也不知。”軍師大人……
賀裕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了一張病弱美人的臉。
那個人,叫陸瑾。
他猛地睜開眼睛:“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大巫應道:“想是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賀裕喉結一滑,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他只知道……或許他還有機會離開這個地方。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大巫走後已經過了午膳的時間,賀裕喝了兩口魚片粥便撂下了筷子。
下人給他剝了一盤新鮮的葡萄,賀裕看著沒有胃口,還沒吃上就覺得酸得難受。
下午本想小憩一會兒,但不成想窗邊忽然響起了一些細細簌簌的的動靜,身邊看守的下人去檢視,過了一會兒都沒有回來。
賀裕心中一沉,剛想起身,卻被人捂住了嘴。
“王爺莫動,驚擾了外邊的人就不好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剎那間擾亂賀裕的心湖。
“你……”一抬頭,正好對上一雙有些病態的眼眸。
陸瑾的眼尾很深,像是常年憂思一般,但是目光中的那股精明,倒是與他的外貌相悖。
他輕笑一聲,笑出來的氣音有些酥麻:“宮人說他們的大妃住在這兒,臣只是來碰個運氣,沒想到真是瑾王殿下。”
賀裕鼻腔泛酸,他呆愣看著陸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