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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憂愁。
他打了個寒顫,才想起來自己是裸著的,於是慌亂著將身邊散落的衣裳套好。
“古蘭時,”他一邊穿衣,一邊有些膽怯問道,“你以後會強迫我嗎?”
他對這個問題很執著。
古蘭時也在穿衣,正扣著腰帶,“咔嚓”一聲,他頭也沒有抬:“你對和男人親近這件事很牴觸?”
賀裕當然牴觸!
他在京城的時候,雖然沒有偷吃過,但是府上都是一些昳麗活潑的姑娘,摟摟抱抱什麼的,自然是那些溫香軟玉更舒服。
他現在是階下囚,事實就是古蘭時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賀裕看不出古蘭時對自己有什麼特別的情愫,他王宮中有那麼多漂亮女奴,何必要折磨他一個硬邦邦的男人呢?
“你沒得選。”古蘭時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他現在的處境,“瑾王殿下之前甚至可以獻身於那個老巫師,怎麼,孤比那個巫師看起來還要倒人胃口嗎?”
賀裕打了個噴嚏,他覺得如果自己說是的話,對方就會立刻恰死自己。
“不是……”
古蘭時好像忽略了一些細節……
他是為了逃出去才答應那個巫師的,如果古蘭時也願意在和自己春風一度之後就放自己回齊國,那他肯定是會欣然接受的。
“你之前……”他忽然很小聲,“不是不喜歡男人嗎?”
他還記得自己剛把古蘭時帶回王府的時候,對方警惕著問自己會不會對他做出越界的事情。
這樣的人,會對男人有興趣嗎?
古蘭時沉默了半晌。
就在賀裕以為對方不會搭理自己的時候,他聽見了一聲短促而又生硬的“孤沒說過”。……
南方戰場的後事交給一個虎符副將打點了,古蘭時在天黑之前開始帶著手腳健全的殘兵往東方趕。
一路上二人都沒說話。
古蘭時的臉色有些蒼白,鎖骨處捅的傷口還在惡化,若不是有大巫的傷藥吊著,他早就血流而亡了。
賀裕手腕上的傷口也疼得厲害,他一直有些恍惚,一副昏昏欲睡但又因為一路顛簸而睡不著的苦相。
白日趕路,晚上紮營休息,二人幾乎形影不離。
賀裕精緻白嫩的小臉被大漠的西北風吹得有些糙了,他經常感覺到臉疼,又偷偷求著大巫要了美容養顏的藥草和丹丸。
趕了幾天的路後,一行人回到了郾城的王宮。
古蘭時沒想到會有一批人在城門口等自己的凱旋。
那是一個已經微微弓腰的老婦人,她的右耳打了三個孔,綴著三顆翠玉耳釘,這是烏夜國特殊種族的習慣。
她左右手各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兩個孩子差不多高,一個比正常烏夜國白淨許多,右耳上也打著三個孔,是個文靜的小女孩。一個是繃著臉的男孩,眉眼間和古蘭時有些相似。
烏夜國王室,公主怡,王子延,是國王的大妃誕下的龍鳳胎。
國王只有這四個孩子,按照烏夜國禮制,只有王后的孩子能成為王儲,若是王儲出了什麼意外,大妃的孩子也能留有繼承王位的權力。
古蘭時天天在戰場上晃悠,保不齊哪天命喪於沙場。古蘭延作為最後有資格繼承王位的王子,成天被人保護得嚴嚴實實,連風沙都吹不著。
他們平日裡出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