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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我發現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蹲了個穿著黑衣的老頭兒。
這老頭兒長了個猴子臉,額頭寬,塌兩腮,和我一樣燒著紙。
猛然間,他一抬頭,衝著我嘿嘿地笑著。
橘黃色地火光映在他那如樹皮的臉上,看起來多了幾分猙獰。
然而,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吊在樹上的鬼嬰竟然不見了!
猴臉老頭無聲地蹲在我對面,有些機械地燒著紙。
一時間,偌大的路口只剩下撲撲簌簌的燒紙聲。
“我在這啊。”
那個童聲又一次在我背後炸響,我四下看看,根本沒有人。
然而,當我一低頭,一個比雞爪子大不了多少的手,就這麼耷拉在我肩上。
他在我後背!
我順勢往地上一滾,這鬼嬰立馬跳了起來,落在了我面前。
我倆之間相距不過幾步遠,濃烈地血腥味摻著燒紙味闖進我鼻腔。
“你想甩掉我?”
他一說話,青灰色的面板迅速變紅,棗紅色的血液順著芝麻大的毛孔往外滲,面板的褶皺像是一個個積水潭,血液滲出而後又積攢在裡面。
雖然他這模樣讓我不寒而慄,但我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
我嚥了咽口水,強裝淡定地問了一句:“既然出來了,那就把話說清楚!”
“你到底想幹什麼?”
鬼嬰半低著頭,陰仄仄地看著我:“你把我養出來,你問我想幹什麼?”
“你怕不是要反悔?”
“等會!”
我趕緊搶在前面問了一句:“你他媽認錯人了吧?”
“嘿嘿嘿”
又是一陣讓人膽寒的笑聲,然而,這次並不是這鬼嬰發出來的。
我回頭一看,那猴臉老頭兒竟然蹲在了身後,依舊不斷地燒著紙。
老頭嘴裡竟冒出一個稚嫩的女童音:“人騙鬼,怕是要天打雷劈哦。”
說話間,忽然又起風了。
他挪到了我身後,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一會真打起來,那就是前後夾擊。
我開始不動神色地往牆根上挪,先保證自己後背安全,其他再說。
就這樣,一人兩鬼擺成了三足之勢。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纏著我,但是我很負責的告訴你,我沒答應過你任何事,更談不到什麼反悔!”
鬼嬰不緊不慢地往前挪了幾步:“所以,你就是不認賬咯?”
“嗖!”
眨眼睛,那鬼嬰已衝到我眼前,一把抱住我大腿,張嘴就要啃。
這東西個子不大,力氣卻不小。
我想給他拽出來,只感覺他焊在我腿上了一樣。
“操!”
我鉚足了勁兒,往前一蹬,在掙脫他的一瞬間,我順勢從旁邊的柳樹拽下一根樹枝。
此時,他又一次踉蹌著衝了上來,我加緊手上的速度,兩手翻花,把柳枝扭成花環狀。
就在他頂到我胸口的一瞬間,我兩手往前一探,花環直接套在他脖子上。
我趁著這機會,一手控制著他脖子,一手拿著柳條猛抽。
柳條像緊箍咒一樣,把它控制地根本不能動彈,可他兇狠不見半分,滿口尖牙差點咬到我。
我這才看清,他那滿嘴的牙像極了蜈蚣腿,又細又尖,密密麻麻。
“呼啦啦。”
此時,一大群黑蝴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在我頭上撲撲楞楞地飛過。
夏天有蝴蝶,這不算啥稀奇事兒。
問題是,這一群蝴蝶遮天蔽日,把我頭上的幾盞路燈遮的嚴嚴實實。
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