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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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常霏還沒起,代黎悄悄回了房間,竟是沒有被發現。
一連許多天,他們日日相守於一起,正月十五,代黎先是與常霏去醫院看望代默祥,因為晚上約了蕭佑城,傍晚回代府換衣服,剛脫下外衣,小青敲門,“大小姐,少帥來了。”
“讓他等一會。”代黎加快了動作。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小青又敲門,“大小姐,容先生來了。”
“知道了。”代黎顰了眉,速度更快。
客廳裡,兩個同樣高貴俊雅的男人相對而坐,臉上俱是掛了叫人難以琢磨的微笑。
“容少回國後,我們似乎還是第一次見。”
“我回上海時,少帥已經回了北平,本想過些日子去府上拜訪,卻不料能在這裡見面。”
沙發旁的矮几上置一隻水晶瓶,瓶裡插滿了粉色鬱金香,蕭佑城隨手抽出一支,一邊把玩著,一邊閒閒開口:“聽說,容少為運送一束鬱金香,不惜動用了專列,風雅又豪闊,卻原來,這花,是送給我的女人。”手下一滑,嬌嫩的鬱金香花瓣觸上了冰冷的地面。
容庭軒低聲一笑,“少帥,這話我就聽不懂了,男未婚女未嫁,什麼叫做你的女人?”
蕭佑城斂了笑,看一眼容庭軒,“我是認真的。”
容庭軒也斂了笑,正色道:“我也是認真的。”
客廳裡的氣氛陡然緊張,擦根火柴都能燃起來,就在此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兩人同時扭頭去看,也同時愣在那裡。
代黎今日穿了件紅色薄襖,鮮豔的紅,這是她平日裡從不穿的顏色,襯得那肌膚,白嫩得簡直要滴出水來。
代黎並沒有招呼蕭佑城,只是對容庭軒問好,三人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閒話,容庭軒起身告辭,蕭佑城像主人一樣陪著代黎送他到門口。
送走了客人,主人也出門去約會,兩人都極有默契地再沒提起容庭軒,手牽手,逛了出去。
(粉色鬱金香的花語:永遠的愛)
她帶他去吃夜市,說是夜市,其實也只是一條窄窄的弄堂,兩邊擠滿了連排的石庫門小樓,便是一間間店面,賣各種小食,也有在路邊鋪一塊粗麻布的,賣些水果乾貨。
腳下的條石早已殘破不堪、坑坑窪窪;街面上溼漉漉的,不時還有人往外潑水;嗆人的油煙氣從兩邊的房子裡飄出,給弄堂裡籠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霧;屋裡亮著煤油燈,也有在店門口掛燈籠的,昏黃的光,投射到路面上,印出淺淺的影。
有許多孩子在弄堂裡穿來跑去,奔逐嬉鬧,穿著厚厚的襖,個個都圓溜溜的,卻頑劣得很,拿了小炮仗到處放,剛好有一個炸在了代黎腳下,代黎第一反應就是立即跳進了蕭佑城懷裡,然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件丟臉的事情,她堂堂海天幫的總堂主,怎麼就叫一聲炮竹響給嚇住了?於是又從他懷裡掙出來,想裝做若無其事地往前走,蕭佑城一張嘴就再沒合上過,笑得那叫一個柔情四溢,那叫一個陽光燦爛,幾名迎面而過的小姑娘,愣是叫他笑得羞紅了臉,最後,代黎一記警告的眼神才讓春風滿面的少帥稍稍收斂了得意。
他們進了一家叫做“賴記湯圓”的店,店面雖小,倒也整潔乾淨,老闆夥計都是四川人,代黎似乎與他們相識,用四川話打招呼,說了什麼蕭佑城聽不懂,只覺得她的聲音,說哪的話都好聽。
兩人落座後,老闆指著店中央擺放的一隻黃銅鼎,問蕭佑城道:“先生您覺得那鼎怎麼樣?”一隻普通的銅鼎,沒瞧出什麼特別,蕭佑城莫名去看代黎,發現她在偷笑,好容易應付完老闆,才從代黎口中得知,原來這位老闆總認為店裡這隻鼎是樂平年代的古董,逢人總要問一句,希望能找到識貨的行家。
“怎麼不事先告訴我?”
代黎笑得像是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