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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擱外面偷吃東西了?我聽廠里人說,咱衚衕裡不少孩子這些天放學都往什剎海那兒跑。”
“你是不是也學別人釣魚去了?”
事實證明,在穿越小說還未爛大街的六十年代,父母再覺得自己孩子奇怪,也不會懷疑自己孩子被穿越者附身。
面對陳父的質問,陳澤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沒……”
“沒有就好,河邊少去,水淺也能淹死人的。”
“你忘了上次——”
陳母扯了扯丈夫的胳膊。
陳父明顯要說什麼,卻被妻子打斷了。
“我知道了!”
陳澤怯怯點頭,模樣挺像一回事兒。
靈魂融合不是奪舍,陳澤的靈魂佔主導權,對原主性格十分了解,自己裝自己,偽裝起來,自然如臂指使,天衣無縫。
這讓陳澤成功糊弄過去,長長鬆了一口氣。
週六,京城難得豔陽天,大雜院被花花綠綠的棉被點綴。
冬日的陽光格外溫暖,閒來無事的陳澤躺在院子裡曬太陽,悠然自得,
手裡捧著一本《紅樓夢》,不一會兒就呼呼大睡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陳澤耳邊隱隱約約聽見,院外嘰嘰喳喳吵鬧聲。沒在意,扭了扭屁股,換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做起美夢。
不知又過了多久,蓋在臉上的書突然被人掀開!
嫩白的小臉蛋兒暴露在陽光下,陽光刺眼,將睡夢中與小姐姐對弈的陳澤驚醒,
“誰啊?”
陳澤不耐煩地睜開眼睛,眼前咫尺之間,突然出現一張人臉。
嚇了他一跳。
一張清秀的臉,赫然出現在他面前,俏麗的臉上面若寒霜,直勾勾地盯著陳澤。
猶如見到天敵,來自靈魂中的恐懼,使他心頭一顫。
“二…二姐,你…你怎麼,怎麼回來啦?”
女子秀眉一挑,杏眼圓瞪,語氣不滿道,
“怎麼?你什麼意思啊陳澤?我為什麼不能回來?這是我家,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不歡迎我?你怎麼跟我說話的?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二姐陳紅嘴巴不大,說話挺毒,得理不饒人,無理辯三分,說的陳澤啞口無言。
“哼!”
“你是不是又偷偷進我屋啦?我不說過,我不在家不允許進我屋嗎?拿我話當耳旁風?”
突然,二姐陳紅像是又發現了什麼啊冷聲質問道。
“沒,我沒——”
陳澤還未來得及辯解,一本厚厚的紅樓夢就重重摔在了他的身上,緊接著一記重拳。
“還說沒有?還說沒有!沒有這書哪兒來的?哎呦,行啊陳澤,這才幾天不見就學會撒謊啦?長本事啦老弟?我看你是又欠收拾了。”
“嘶——啊!!!”
陳澤感覺大腿一陣劇痛,大腿上的肉彷彿都被擰掉了一樣,疼痛無比。
“我真沒有!!!”
陳澤辯解道。
“還狡辯?”
腿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陳澤欲哭無淚,暗中叫苦不迭,他真的沒有進魔鬼二姐的房間,書是他隨手在自己房間拿的,他也不知道誰放在那裡的。
可是他百口莫辯。
另一邊陳紅也覺得今天有些不對勁,仔細琢磨,她發現了其中關鍵之處。
“呦呵?今天居然沒哭?”
初中每週上六天課,每週六陳紅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欺負自己受氣包弟弟。
打弟弟於她來說不亞於企鵝吃飯睡覺打豆豆!
可今天令她奇怪的是,平日裡一碰就哭的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