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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與魔魘四目相對之際,只見那魔魘面上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然而就在其視線轉向江寒身旁的小女孩之時,笑容瞬間收斂,眉頭緊緊地皺起,流露出一副既疑惑又好奇的神情。
就這樣,兩人靜靜地對視了好一會兒。終於,江寒率先打破沉默,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戲謔地調侃道:“你這傢伙倒還算守信諾,果真如你所言出來相見於我。”聽聞此言,魔魘亦是爽朗一笑,回應道:“哈哈,那是自然!我向來言出必行,若不如此,又怎能彰顯我欲與你結交的赤誠之心呢?”話音未落,他便再度將目光移向了站在一旁的歡顏。
此時的歡顏同樣正好奇地上下打量著魔魘以及其身側那隻毛髮豎起、張牙舞爪的小貓怒鬥。令人驚奇的是,這小女孩此刻的眼神竟是無比銳利,全然沒有尋常孩童應有的天真無邪,反倒透出一種超乎年齡的成熟與機敏。
江寒敏銳地察覺到了魔魘與歡顏之間這種微妙的互動,心中不禁一動。他輕聲呼喚道:“歡顏。”聽到兄長的呼喊,歡顏立刻回過頭來,臉上綻放出如花般燦爛的笑容,柔聲應道:“哥哥。”江寒見狀微微一笑,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歡顏的頭頂,而後轉頭對魔魘介紹道:“這位便是我的妹妹,歡顏。”緊接著,他又指向魔魘,對著歡顏緩聲說道:“歡顏,此乃魔魘。”
當“妹妹”這兩個字從江寒口中說出的時候,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彷彿這兩個字承載著一些讓他猶豫不決的東西。然而最終,他還是堅定地把它們講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歡顏,在聽到江寒如此介紹自己之後,臉上立刻綻放出如春花般絢爛的笑容,那笑容燦爛得如同陽光穿透雲層灑下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
可另一邊的魔魘就沒有這麼輕鬆愉快了,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原來,他已經暗中觀察江寒很長時間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他還有個妹妹。而且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這個所謂的妹妹居然會突然出現在危機四伏、陰森恐怖的萬骨窟之中,這一連串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以至於他一時間根本無法理解和接受。
就在這時,魔魘注意到江寒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只見他訕訕地笑著解釋道:“有些事情,連我自己好像都記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她真的就是我的妹妹。”
聽完江寒這番話,魔魘的心中猛地一動,他彷彿一下子領悟到了其中的深意。儘管對於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還不能完全洞悉,但至少能夠猜到江寒身上肯定又經歷了一些不同尋常、稀奇古怪的遭遇。至於眼前這位名叫歡顏的小姑娘,她必定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世背景。不過,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對於江寒來說,她應該會成為一種強大的助力,而絕對不會帶來任何災禍。
魔魘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然而就在此時,而歡顏卻不動聲色地站到了江寒的身後。只見她眼神空洞無神,彷彿失去了焦點一般,整個人顯得有些呆滯。不僅如此,她那雙纖細的手還不時地擺弄著衣角,或是輕輕撓一下臉頰,做出一些細微的小動作。
可惜的是,無論是魔魘還是江寒,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絲毫沒有察覺到歡顏的異常舉動。唯有不遠處的怒鬥,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但奇怪的是,怒鬥雖然目睹了歡顏的所有行為,卻好像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它只是懶洋洋地趴在地上,饒有興致地盯著歡顏的一舉一動,並未打算出聲提醒魔魘或者江寒。
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過了好一會兒,歡顏像是突然從某種恍惚狀態中回過神來似的,猛地深吸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吐出,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與此同時,她那原本還算平穩的腳步開始變得搖晃起來,身體也跟著左右晃動,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說時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