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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最後,停留在夜晚燃盡的煙上。
如果祝青霄不想見他,安於柬沒有任何辦法。
他只能偷偷打聽他的蹤跡。
似乎察覺了安於柬蹩腳的跟蹤,在一次擦肩後,祝青霄略過安於柬,旋即走上扶梯。
“青霄,等等我。”玩伴飛快上前,搭著祝青霄的胳膊,想起飛奔時一閃而過的人影,“嗯,剛才那個不是你弟嗎?”玩伴扭頭看向透明扶手的另一側,安於柬的目光追隨著兩人緩緩移動。
“是嗎?”祝青霄拍開玩伴的手,“沒在意。”
“這樣啊。”玩伴收回視線,“是我看錯了。”
安於柬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自尊,慌亂地逃離身後投來的視線。在這場拉鋸戰中,往往是安於柬先敗下陣來。他和祝青霄好像兩塊一大一小的磁鐵,當祝青霄顯露出一點反常的舉動,安於柬便不自主地被吸引想要深究,可一旦超出安全距離,祝青霄便會調轉正負極,形同路人的舉措又會把安於柬送回他的舒適區。
安於柬不正常的敏感讓他很快明白自己的越界讓祝青霄反感,剛才的舉動便是警告。
畫室裡,安於柬心不在焉,幾次動筆,又將線條擦除,教授這門課的老師是學校特聘的外籍油畫系教授,退休後離開義大利到中國定居,卡洛和其他老師的教學理念稍有不同,認為作業不該設定主題,也不該限制自由發揮,同時應該給學生足夠的創作時間和空間,他的畫室很少鎖門,大多數時間他都呆在畫室,偶爾也會出現在校園的梧桐路和靜湖邊。不過,也正是這一點,學生們對他褒貶不一,喜歡他的人認為卡洛是真正懂藝術的人,不喜歡他的人,則認為他的評分標準不一,難以琢磨。上學期,安於柬並沒有刻意去迎合,但卡洛依舊給了不低的分數,甚至還單獨留他小坐。
“你感到悲傷,安。”卡洛用帶著極重拉丁口音的英語和安於柬交談。
安於柬坐在椅子上,窗外下著雨,打在爬山虎寬大的頁面上發出潮溼的聲音,“我並沒有感到悲傷,卡洛教授。”
卡洛只是隨意地翻開牛皮本,拿出裡面夾著的一張明信片送給他,安於柬小心接了過來,上面印著袖珍的郵戳,背面則是一張復刻版油畫,安於柬曾在收錄的作品集中見過,是卡洛的作品。
“你的作品告訴我了一切。有機會的話,去這片湖邊看看,你會知道我在說什麼。”……
卡洛看出了安於柬不在狀態,“安,這不是很好的創作時間。”
安於柬放下鉛筆,向卡洛表示歉意,卡洛則搖搖頭,說不用為這種事感到抱歉。走出畫室,安於柬瞥見一副未完成的畫作,只是一眼,安於柬便認出了是琴房,黑色的底色,只有窗邊露出月色,撒在鋼琴的骨架上,琴凳上散落著琴稿,安於柬湊近,想要從依稀可見的線稿上看出些什麼,卻一無所獲。
那天晚上,安於柬再一次趁著月色逃離宿舍,鬼使神差般地走到了琴房門口。他站在門外,遲遲不敢擰開把手,他不確定裡面是否有人,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