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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政這一生註定不太平,連死了都有殺千刀的親戚鬧這麼一出。
土菜館離陵園不遠,歡歡喜喜的同學聚會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插曲,費近和劉申他們幾個和何政不熟,不方便出席葬禮,只好在群裡陸陸續續地發訊息安慰許子芩和白降,讓他們節哀順變。
銀杏葉枯黃落了一地,數片飄零的扇葉被風一卷,落入水池,盪起微小的漣漪。
許子芩撿了片葉子在掌心把玩,回眸望著白露和他哥兩人在身後踱步。
母子談心,許子芩自然不好插進去,剛才白降那一通歇斯底里的話深深地刺中了白露的心,看似為何政鳴不平,實則也藉機吼出他內心擠壓已久的憤懣。
一週前何政的葬禮上,白降就和許子芩說過,他和何政同病相憐,他甚至一度覺得何政就是自己的縮影。
只是遇到的人不同,命運就不一樣而已,就像襲人與寶釵,晴雯與黛玉。
許子芩想起葬禮上,白降摟著他,垂下一行淚,氣聲道:「謝謝你。」
後半句是:讓我重獲新生。
「小芩!」白露朝他招手。
回國後,這是第一次他同白露阿姨見面,沒想到會是這個場合。
好在許子芩心大,對所有人都是一副溫柔和煦的態度,再怨他的人看到那張臉都恨不起來。
「白露阿姨。」許子芩叫喚。
時隔五年,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再次脫口而出時,他竟恍惚了,有種朦朧和不真實感。
「誒。」白露一貫帶著春風化雨的笑容,「五年沒見,小芩長開了,越發好看啦。」
許子芩被誇贊時,羞澀低下頭。他耳根子軟,不經誇,特別是在熟人面前不經誇。
白降看許子芩一直低頭,在他後背上摟了一下:「別愣著,我媽誇你呢。」
啊?
他驚慌失措,失了分寸,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就沖白露傻笑。
「行了,別逗他了!」白露往他兒子肩膀上一拍,「你倆的事,我都知道了。小降起初和我說他喜歡你,我還覺得沒什麼,哥哥喜歡弟弟天經地義的,但後來他跟我一解釋,說不是我認為的喜歡,我還懵了,那還有哪種喜歡是不是?」
許子芩低著頭,心臟突突直跳,快蹦出嗓子眼了。
白降目視許子芩的表情,故意在他肩膀上一捏,讓他收心,放鬆。
「你倆的事兒,我做主了。」白露突然話鋒一轉。
這就完了?許子芩頭一抬,盯著白降,又扭頭看白露。
「白阿姨……您,同意了?」許子芩不可思議。
「傻孩子!」白露一手抱著他,一手撫他的腦袋,「還沒緩過來呢,阿姨沒什麼文化,跟著師傅在戲班裡走南闖北,這輩子唯一一件幸事就是有個好兒子。
阿姨年輕時候,就被人說三道四的,早就釋懷了,只要你倆能快快樂樂的,其他人的眼光和想法都是虛有其表!阿姨祝福你們。」
許子芩摟得更緊了:「謝謝阿姨。」
白降湊到許子芩跟前,在耳邊低聲呢喃:「小少爺,還叫阿姨呢,得改名兒啦。」
那一股子熱乎氣往他耳邊蹭,弄得他耳根子直癢癢,臉上染了層緋紅。
他用極低卻又羞澀地氣聲道:「謝謝媽。」
白降一陣爆笑:「哈哈哈!」
許子芩眼珠呆滯,六神無主。
白降嚷嚷:「你瞎叫什麼呢,叫白阿姨!」
許子芩:!!
混蛋,又忽悠我!
許子芩氣得牙癢癢,摟著他的脖子壓著腦袋使勁打,白降只好抱頭求饒。
等許子芩於心不忍時,白降突然發力摟著他的腰,把他攔腰扛起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