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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臻至今還記得祁則晟押下自己的一隻手一條腿替季微白賭命時的那種冷靜和談笑自如,也記得那一夜王雨薇的事情被他揭穿之後,祁則晟那冷冽的眼神和之後差點載著他同歸於盡的瘋狂決絕。
雖然最後剎車還是及時被踩下,但是後來警察提到的前輪距離斷崖邊緣的距離始終讓顧臻覺得,那時他們能夠活下來,確實只是因為好運。
那是他用差點殘廢的代價換來的死裡逃生。如果不是顧臻用手錶劃車窗玻璃然後直接用手去砸破車窗想要逃生,祁則晟未必會踏下最後那一下的剎車。
祁則晟是真的想載著他一起衝下懸崖,顧臻大致上能猜想到對方的想法——他對季微白有著一種莫名的執著,很難說清那是由於愛還是恨,亦或者只是某種不甘。
祁則晟似乎想要從季微白那裡佔到上風,所以他用了很多方法來試圖證明季微白的錯誤,試圖證明自己的正確性。
而對於祁則晟來說,顧臻就是決定他們這一場爭執勝負的最後證據。
顧臻這塊骨頭太過難啃,而祁則晟到最後已經接近偏執。
顧臻知道他和季微白曾打下一個賭,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賭注和內容,但是他知道季微白對那個賭很上心。
季微白一直對著祁則晟有著一種莫名的警戒,他曾經在一次和祁則晟見面之後,莫名其妙地對顧臻說過一句極狠的話:“葉書,如果你背叛我的話,我就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顧臻那時已經習慣了這對竹馬時不時地情緒失控和放狠話,很是平靜地回答了一句:“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不會背叛。”
那時的他,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卻不知後來一語成懴。
不過,這輩子,顧臻還是第一次看到祁則晟的這一面。他……應該只是在嚇唬對方吧?
在顧臻印象之中,祁則晟這個人雖然是個間歇性神經病,但卻也不是隨便為了什麼人都會發病的。顧臻看了小丫頭身上的傷覺得很憤怒,但是祁則晟未必就有這樣的感情。甚至於,今天看見祁則晟為這件事費的心,顧臻都覺得很驚訝很意外。
他決定暫且只靜靜看著祁則晟如何掌握事態。
只聽祁則晟繼續說道:“……到時候,就不是一隻手臂的事了。”
顧臻其實覺得這兩句話很可能嚇不到這對沒有見識過祁則晟前世手段的陌生夫婦,但是事實是他很明顯地高估了對方,或者祁則晟已經透過什麼手段讓對方理解了他說出口的話語所具有的可信度。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顧臻當初的勇氣,能夠冷靜地判斷,然後反將祁則晟一軍的。
中年男人張了張嘴,半晌才開口說道:“那個……祁先生,那丫頭……那丫頭神經有毛病,已經失蹤很多天了,我們也不知道她跟誰跑了。這真不管我們的事啊……我們也不想生個腦子有病的丫頭啊。”
“哦?”祁則晟摸了摸手背上那已經呈現淡淡紅色的傷口印痕,說道,“一句不管你們的事就可以全推脫了?既然有精神病,你們怎麼沒好好看管?我看她失蹤了這麼久,你們也沒有在找嘛?”
中年婦人結結巴巴說道:“不不不……我們一直有在管教她的。我們都把她關起來不讓她隨便見人的,誰知道這死丫頭偷偷不知道從哪裡偷拿了刀片,戳了她爹就跑了……老頭子,你快給他們看看你的傷!”
中年男人立刻回答道:“對對對!你們看,我手上還有傷呢,就是這死丫頭戳的!我們天天管教她呢,可這死丫頭根本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