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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行動緩慢,步伐僵硬,所過之處留下漆黑的腳印。 原本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被那黑影觸碰的下一秒,就如同經歷一個秋天般枯黃下來。 而山洞內的幾人對此渾然不覺。 墨非跟林沐曦最終還是決定,先讓水濟處於昏睡狀態,什麼時候醒過來看他自己的緣法。 他們倆則是到山洞外面抱回來幾捆草葉,鋪在地上當做今晚的床。 舒適的馬車車廂,則是留給了水濟和琳兒。 趕了一天路,墨非和林沐曦都有些累,對於水濟和琳兒已經懶得再問些什麼,簡單知道如何稱呼他們就沒了興趣。 等琳兒鑽回車廂,墨非將沒燒完的柴火撿走,放在山洞一角,供後來人使用,就如同前人也留下了一些乾草一樣。 不然昨天剛下過雨,他們倆哪找的到那麼多幹草燒。 收拾好坐到林沐曦身邊,墨非望著漸漸熄滅的火焰怔怔出神。 小時候他經常和朋友們撿枯枝來燒著玩兒,大一些就沒怎麼動手過,如今熟悉的場景總能挑起一些對往事的回憶。 漸漸的,墨非彷彿在火焰中看到了熟悉的臉龐,左邊的是小胖,右邊的是土蛋,後面傻笑的是柱子。 過了一會兒,他們的臉龐漸漸散去,變換成了更熟悉的面孔,老爸老媽,還有總是在外地的姐姐。 那些人臉如同跳動的火焰一般,止不住的跳動,好像在對他哈哈大笑,又好像對他放聲大哭。 隨著火焰的熄滅,復又歸於黑暗之間。 閉上眼感受著雙眼的酸澀,墨非將心中的複雜情緒化作一聲長嘆,默默在心中迴盪。 “怎麼了?”林沐曦輕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墨非睜眼望去,對上她關切的眼神。 沒什麼? 還是跟她說些什麼? 墨非不由糾結起來,如果說沒什麼會不會顯得很敷衍? 會不會是對林沐曦的不信任,或者說是與她之間距離的體現? 如果連林沐曦都不能跟他站在一起,那這個世界會讓墨非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窒息。 可要是說些什麼,他又能說什麼呢? 說自己想家了?想親人朋友了? 即使像他這樣總是被人說低情商的直男,也知道這話聽在林沐曦耳中,像是在責備她一樣。 而且,他不想在林沐曦面前說些軟弱的話,那會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廢物了一點。 矯情也好,大男子主義也罷,墨非就是不想提起這些事情。 可林沐曦的臉龐近在咫尺,顯然不等到回答不罷休。 左思右想,墨非張著嘴說不出欺騙的話。 似乎對林沐曦說謊,對他來說是更加難受的事情。 “唉。。。”墨非撓撓頭,“我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有點。。。有點感慨而已。” 林沐曦聞言抿抿嘴,不知道在想什麼。 擔心她想歪,墨非還是解釋道:“在我小的時候,偶爾會回到我爺爺那裡住一個月兩個月,那裡是一個小村子,小到。。。。嗯,就跟我們前兩天路過的那個村子一樣。。。” 看到墨非少見的說起他以前的事情,林沐曦抱著腿彎,認真聽他講述。 墨非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僅僅能讓林沐曦聽到而已,又加上要解釋一些她可能聽不懂的部分,墨非講述起來斷斷續續,時不時就要停下來思考。 即使如此,林沐曦還是安靜的聽他講完。 “我說完了,沐曦姑娘還有什麼想了解的嗎?” 他說的故事並不稀奇,僅僅是自己童年時的一些往事而已,甚至有些稀疏平常。 所以,墨非做好了收到不好評價的心理準備。 不過,在他心中無比平常的往事,在林沐曦聽來,卻是頗有幾分趣味。 因為她小時候,沒有和朋友一起撿乾柴燒火驅蚊,沒有和朋友引發山火後想一起逃走,最後又一起撲滅。 更沒有與朋友們結伴去山腳下的小溪,一起捉蝦摸魚,也沒有見過一隻永遠走不到它三步之內的白貓。 於是,她攢了一肚子的問題,倒豆子一般詢問墨非,每得到一個解答,總會想到另一個問題。 一直問到墨非想不起來,或者無從得知為止。 最後,墨非終於覺得一直是自己在分享往事,林沐曦沒有透露一點關於她的事情,感到有些不公平。 所以他問林沐曦:“都是我在說,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