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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些在紀燃面前點頭哈腰且畢恭畢敬喊聲「紀小少爺」的人,今日卻屢次刁難他。
明明他們無冤無仇又沒有利息上的衝突。
小何算是明白,什麼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家燃哥,本該是天驕之子。
第14章 藺臣川,我好疼
過了幾分鐘,紀燃總算將胃裡那點東西全部給吐出來。
包括今天傍晚同顧霜一起吃的牛排。
忍著喉嚨裡那股噁心感,往後朝小何所在的方向伸手,對方立馬將手上的紙巾遞給他。
等擦完嘴巴,小何又把礦泉水遞過去讓他漱口。
一切都弄完後,紀燃虛弱又腦袋昏沉地靠在電線桿上。
他把手腕上的小皮筋取下來用手指細細摩挲著,似是在睹物思人。
胃疼一陣陣地傳來,便把小皮筋揣兜裡。
伸出手背抵在額頭,半眯著眼睛,唇色偏淡,襯得格外的凌弱。
以往那恣意張揚的模樣有所收斂,整個人就如同呈現病態,臉色就如同白紙般,眼睫顫抖。
似是感到難受,小幅度地呼吸著,濃鬱的酒味充斥於鼻腔。
很難聞。
紀燃不喜歡。
雖說他以前比較愛玩,在夜場有『千杯不醉』的稱呼,可近段日子高強度的應酬以及很少有時間吃飯墊肚子的情況,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另外酒桌基本上都是高濃度白酒,意義不同。
奔波勞累更是疲憊不堪。
每次這時候紀燃都想著破罐子破摔選擇躺平,不過是出賣色相,有何不可。
可惜這種想法剛冒出來就被自己掐斷。
「燃哥,你沒事吧」小何關心地問道。
看著紀燃那蒼白的臉色,知道對方現在肯定不好受,否則不會血色全無。
可跟在對方身邊也很多年,知道他特別忌諱醫院。以往紀鳴遠還在時,紀燃要是發燒感冒都是喊家庭醫生到家裡打吊針或者是簡單吃藥。
醫院是堅決不可能去。
聞言,紀燃腦袋昏沉,緩了半晌,虛弱地抬手晃了晃,「我沒事。」
調整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靠在電線桿,後腦勺亦是靠著,喉嚨處有股難受想要吐的感覺又一次地湧上,他硬生生地控制住,閉著眼睛試圖減退不舒服感。
胃部傳來灼燒的疼痛,就如同古代行刑的烙印,按在脆弱柔軟的胃上。
「真的嗎?」小何顯然是有些不太相信。
就要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家庭醫生。
明明紀燃是閉著眼睛,可卻像是知道他要做什麼,較為虛弱地出口制止。
「真的。」
「不用打電話給醫生。」
言罷,又說,「你先回車上,外面風有點冷。」
聽到這話,小何猶豫不決,似乎像是不太放心讓紀燃一個人在這裡待著。
橘黃色的燈光照射在對方的身上,為其虛弱病態的模樣添了幾分暖感。
一片陰影遮住半張臉,露出流暢的下頜線。
漂亮又鋒利。
襯衫釦子解開,露出一片鎖骨以及胸膛,性感又誘人。
小何活了這麼多年,很少在見過的人裡找出能夠跟紀燃媲美的臉,假如說這張臉明碼標價出售的話,他自認為無論多少錢都是在羞辱美貌。
有時候他都覺得,要是紀燃去混,肯定很吃香。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張臉,對方才會在酒桌上吃虧。
那些老闆們男女不忌,好幾個想要揩油,可惜鹹豬手永遠都沒有得逞的機會。
現在時間不早,路上行駛的車輛也不多。
可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