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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吞嚥了一下唾沫，顧泠的唇堪堪要貼上來，背後卻突然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ldo;聞小姐，我來取快遞。&rdo;
聞昔身子一軟坐到沙發上，顧泠直起腰，轉身往後看，一個快遞員站在玄關的地方，表情裡是很糾結的困惑。
聞昔繞過她出去，指著門口的四個箱子說：&ldo;這四個。&rdo;
快遞員拿出快遞單給聞昔，自己開始打包箱子。聞昔往後看時，只見顧泠往陽臺走去。
聞昔填好單據，顧泠仍舊在陽臺。聞昔走過去，看到顧泠很認真地在看花，花草長勢不錯，聞昔把它們照顧的很好。
隔著兩步的距離，聞昔說：&ldo;這是你留下來的嗎？我搬走後需要有人來澆水。&rdo;
顧泠蹲下，輕輕戳了戳一顆仙人掌的軟刺：&ldo;我會的。&rdo;
聞昔抿了抿唇，開口：&ldo;我還是不能接受你的提議。&rdo;
顧泠專注地看著仙人球：&ldo;我知道。&rdo;她抬頭看了聞昔一眼，&ldo;你值得比我更好的。&rdo;
聞昔低下頭：&ldo;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rdo;
&ldo;執念罷了，&rdo;顧泠站起來，&ldo;我很難再找到一個這麼讓我心動的人了。&rdo;
&ldo;你會的。&rdo;聞昔說。
顧泠自嘲地搖頭：&ldo;我有好多次，晚上喝醉之後來到這裡，握著鑰匙站在門口卻不敢進去，念著你的名字，想的確實另一個人。&rdo;
&ldo;我確實有兩次發現我門口黑方威士忌的空酒瓶。&rdo;那天在顧泠車上發現的一模一樣的酒，這也是她送她回家卻不問她地址的原因。
我突然想起：&ldo;這是你和於城沒離婚之前住的地方。&rdo;
顧泠想起了什麼：&ldo;他只是偶爾過來住，他很忙。&rdo;
&ldo;他沒有告訴我這件事。&rdo;
顧泠微笑：&ldo;他知道我的底限，如果我會對你做出不好的事，他會阻止的。&rdo;
&ldo;他還愛著你。&rdo;
&ldo;是我對不起他。&rdo;
顧泠再沒有出格的舉動，離開的時候，她帶走了那盆不起眼的仙人掌。
‐‐
聞昔離開的那天，邱晨送她。
那天晚上，邱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表白，聞昔很難把它當做一個不痛不癢的玩笑。
&ldo;你想要什麼利息？&rdo;
邱晨勾起嘴唇笑：&ldo;你知道。&rdo;
聞昔不說話，身子慢慢靠過去，捕捉他瞳孔裡所有的情緒。她看到他眼神裡的期待，興奮，以及小小的慌亂。
聞昔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ldo;我不相信你的話，可是我相信你的眼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也知道這不會有結果。&rdo;
聞昔的飛機從上海起飛，落地在印尼峇裡島。她給自己一個緩衝傷痛的旅行，給自己時間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將來要怎麼走。
邱晨還是一副目空一切無所謂的樣子，他隻字不提那天晚上的事，也許就此再不相見，聞昔只當他是送她最後一程。
&ldo;你還記得我在你辦公室說過的話嗎？&rdo;邱晨問。
&ldo;你說了很多。&rdo;
&ldo;我說，麻煩了。&rdo;邱晨提醒道。
聞昔勉強想起來。
&ldo;其實，我不是害怕你不幫忙，而是害怕自己救不了你。我給你的心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