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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侍郎恍然大悟,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震撼:“陸大人的意思,竟是有人精心佈局,偽造了這出自縊的假象,企圖將罪責轉嫁到三公主殿下身上,讓殿下揹負上逼死忠良的千古罵名!這……”他環視四周,只見眾人皆面露驚愕,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緊張與不安。
齊朝歌的目光愈發冷冽,她緩緩走向那具被揭開的屍體,目光如炬。
“好一個狠毒的計策,”她輕啟朱唇,聲音雖輕,卻字字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既然有人慾置本宮於不義之地,那本宮便更要查清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也還李縣令一個公道!”
陸九槐聞言,雷厲風行地轉身,大步流星地穿過人群,直奔府衙大堂。他高亢的聲音在空曠的廊道中迴響,命令著侍從與衙役:“所有人,即刻到堂前集合!不得有誤!”
不多時,府衙內一片忙碌,腳步聲、低語聲交織成一片,眾人迅速而有序地聚集在大堂之中。
陸九槐立於堂上,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下方每一位下屬的臉龐,沉聲道:“昨夜,李縣令最後接觸之人,無論是誰,必須一一排查,不得遺漏分毫線索。此事關乎朝廷清譽,更關乎三公主的清白,誰敢懈怠,嚴懲不貸!”
周主簿上前一步,聲音中帶著幾分謹慎:“稟大人,昨夜李縣令在用過晚膳後,去了驛站,歸來後直接回了書房,據書房外值守的小廝所言,李大人入內後便未曾再出。”
陸九槐聞言,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轉向那名瑟瑟發抖的兩名小廝,聲音低沉而有力:“你們,昨夜值守書房時,可有片刻離開過崗位?”
小廝雙腿一軟,幾乎要跪倒在地,他顫聲答道:“回大人,小人們一直守在門外,未曾擅離半步。”
陸九槐又仔細詢問了他人,紛紛記錄在日誌之中。他踏入書房門檻,目光如炬,細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書架上,書籍錯落有致。書案上,一池墨已乾涸,硯臺旁散落著幾支未乾的毛筆,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墨香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異味。
他俯下身,指尖輕觸那微涼的桌面,閉上眼,試圖捕捉空氣中殘留的任何一絲線索。
陸九槐的目光最終定格在書案一側,一本半開的日誌靜靜地躺在那裡,邊緣略顯褶皺,似乎被匆忙合上。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夾起日誌,翻開至最後一頁。那頁上,字跡工整而有力,與案發現場遺書上的字跡驚人地相似。
劉侍郎神色凝重,壓低聲音問道:“陸大人,書房內可有何發現?”
陸九槐搖頭道:“暫未發現什麼線索。”
陸九槐直視周主簿,沉聲問道:“周主簿,李縣令平日裡可有提及過何人或何事,讓他心生憂慮?亦或是,他最近是否有何異常舉動?”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透著不容迴避的壓力。
周主簿聞言,眉頭微蹙,沉思片刻後,緩緩搖頭,答道:“回稟大人,李縣令平日裡勤勉盡責,未曾聽聞他提及過何人或何事令他憂慮。至於異常舉動,亦是未曾有之。他每日皆是按時處理公務,閒暇時便沉浸於詩書之中,生活作息極有規律。”
陸九槐,再次掃視了一圈聚集的眾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了一名衙役身上。“是你,第一個發現李縣令的?”
衙役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上前幾步,聲音微顫:“回大人,是小的。今早按例前去書房請大人批閱公文,喚了幾聲無人應答,推門一看,便……便見大人他……”
陸九槐的目光如炬,直射向那名衙役,聲音沉穩而有力:“發現李大人時,除你之外,還有幾人在場?”
衙役臉色蒼白,回憶起那令人心悸的一幕,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回……回大人,當時,除了小的,還有……還有書房外值守的兩名小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