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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兩種死亡，一種是肉體死亡，一種是精神死亡，這世界沒人記得他，他就不存在了，你們記住他，按著他的行為準則嚴格要求自己，成為跟他一樣的人，他就永生。”於總深沉。
“我明白了！一日燒三炷香！只要我們唸經燒香，他的魂兒就不會散！”哥哥悟了。
“……”於總嘴角抽抽，明白個屁！
讓他們領悟精神，誰讓他們搞封建迷信了？
這倆小夥，傻是傻了點，但人不算壞。
回到家，看著一整櫃的證書和獎盃，錦書悵然。
這些都是林毅軒在部隊獲得的榮譽，跟小哥倆接觸後，她有點想看看他們口中的“林損人”長什麼樣。
可惜，這個充滿男性硬朗氣息的房間裡，一張照片都沒有。
從小哥倆的口述以及這一屋子的榮譽來看，林毅軒一身正氣，有責任心，化悲痛為力量揍混混出氣略顯中二——長得好像也很帥。
如果他活著，必然會成為完美軍人。
能夠成為某領域頂尖精銳的人，都有共同特點，對事業保持單純的熱情，瞭解現實並超越現實。
於總是這樣的人，林毅軒這一櫃子榮譽告訴她，他似乎也是。
失去這樣的人才，於總替國家惋惜。
同樣的想法，也出現在小哥倆身上。
小哥倆一路狂奔，回家找了碗裝了小米，插三根香拜。
“哥，你發現沒，那女人跟林大哥好像，不是長相，我說的是給人的感覺。”弟弟李少說道。
“的確像，看到她就好像看到林大哥，鄰居們都說她膽小懦弱，我之前也以為她配不上林大哥，現在看，這倆人一看就像是一個被窩出來的。”
李多想到錦書持刀沉著冷靜的模樣，一激靈。
管這叫“膽小懦弱”？
這殺伐果斷的模樣，不就是女版的林毅軒嗎？
“如果林大哥沒死，跟她多般配，等她生了林大哥的小孩，我偷摸欺負他們的小孩，打不過他爸.....還有他媽，我還打不過他嗎.....”李少哭了。
林大哥要是不死，該多好啊。
買了豆汁和焦圈，把焦圈撕碎了泡在豆汁裡喂孫英。
“本來是想餵你喝豆漿的，但想到你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應該會喜歡豆汁吧？”
孫英在心裡咆哮，不，她不喜歡！
豆汁那令人惶恐的味道，不是所有京城人都喜歡。
兒媳婦好是真好，但是喂她喝豆汁啥的，大可不必！
“放心吧，我有賺錢的能力養你，豆汁管夠。”錦書想著多跟孫英說說話，或許有利於她恢復。
孫英聽到豆汁管夠，淚流成河。
“家鄉的味道會喚起你的意識吧，我晚上做京城特色滷煮給你吃，咦，怎麼又哭了——會不會是眼睛有炎症？”
錦書看孫英眼角有淚，琢磨等賺了錢要問問大夫，總流眼淚，需要上眼藥水嗎？
孫英不需要眼藥水，她只想快點清醒。
握著她好兒媳的手滿懷愛意的說一句，你婆婆我既不喝豆汁，也不吃內臟，如果她能醒，做飯就不需要兒媳婦動手了，放著，她來！
錦書吃了早飯又琢磨起賺錢的事。
磁帶生意不能做了，低價進貨的手法只能用一次，手裡資金太少，正常價格進不了幾盤。
酷熱的天氣給了她靈感，這種天賣冰棒，再合適不過。
九十年代初期，冰櫃已經陸陸續續出現在店裡，京城作為國內經濟相對發達的城市，冰櫃普及率遠超其他城市。
但再怎麼普及，也不可能覆蓋到所有地方，推著腳踏車捆著的雪糕箱才是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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