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人族大勢，擋之必死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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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來一趟，你卻讓我吃閉門羹，不好吧。”
殿內一片安靜，半點聲響沒有。
他倒也不在意，自顧自說道：“我剛看見你那些弟子們下山去了，你們縹緲聖地，當真要趟這渾水？”
“這麼多年了，有些事過去便讓他過去吧……”他的語氣忽然有些低沉。
呼呼！
這輕聲話語，卻忽然引起殿記憶體在莫名震動。
狂風呼嘯，如龍吼虎嘯，聲浪震天！
他視若無睹，繼續開口：“平靜來之不易，卻也很脆弱！如今的神州局勢，是個很好的開始，至少讓我看到了希望，我願意賭上一賭！”
殿內動靜越發龐大，似乎連腳下的擎天之柱都開始了晃動，幾欲崩塌。
他忽而嘆息：“你又何必如此？當年全盛之時，你尚且落得如此地步，現在你又能做什麼？”
“我知道，不光是你，其餘幾個還活著的老傢伙心思都活絡著。”
“可我想告訴你的是，不論怎樣，你縹緲聖地的名頭是保下來了，也不算是丟了你祖宗的傳承……再一意孤行下去，只怕連名字都剩不下了！”
“莫非，你是想步輪迴聖地的後塵？”他說出這句話，山間的風忽然冷冽了許多。
四周一片冰涼，竟是不知何時落下了鵝毛大雪，遍地成冰。
低頭，看了眼掛在衣襟上的白霜，抬手輕輕拂動，繼續道：“當年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已經不在了，如今只剩三聖九教外加十八宗。”
“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是，也許會變，但只會越來越小……直到有朝一日，整個神州再無所謂的聖地，所謂的大教！”
“這是人族大勢，擋者必死！”
“如果你真的看不明白這一點，那麼作為曾經的摯友，我只有親自送你上路了……”
話音落下，整個天地猛地一顫。
一股無形之力悄無聲息炸開，腳下這直入雲海的坐忘峰頓時攔腰折斷！
連線大地的部分已然消失不見，唯有半座孤峰懸浮在雲海中，似浪潮下的孤島，隨時會被淹沒。
風停雪止，四周死一般地沉寂。
那道身影早已消失不見，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嘎吱！
緊閉的殿門終於開啟，這一瞬間，四周天地頓時暗淡了幾分。
門後露出一張枯瘦的臉龐，深深的皺紋如蛛網般爬滿了整張臉，似老樹的樹皮，找不到一處平整的地方。
除了那雙眼睛……
無瞳，卻散發著令天地黯淡的強烈光輝。
視線所至，萬物不存，冰雪消融，雙目開合間，生又覆滅，似經歷了又一個輪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