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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淵的瞳孔驟然一縮，彷彿被林夕的話語觸動了心絃。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
“你剛說，是……貴妃？”時淵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林夕低頭，不敢直視時淵的眼睛，“是的，殿下。貴妃娘娘一直受到皇上的寵愛，幾乎與皇后無異。而且，她曾是先皇后的閨中密友，我聽說，先皇后與她不分彼此，可以沒大沒小，可以直通皇后寢殿，而她對先皇后的一切瞭如指掌。如果她有意篡改手賬本，確實也是合理的，那……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時淵緊擰著眉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林夕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殿下，我知道這話的分量。但若不是為了殿下，為了揭開這背後的真相，我林夕絕不會妄言。殿下想想，貴妃娘娘雖然一直受到寵愛，但若是先皇后在，她的地位又怎會如此穩固？更何況……這些年，因為殿下不受寵，貴妃娘娘待你極好，您的母族，不是也極力支援貴妃娘娘嗎？”
時淵心中一震，他不得不承認，林夕的話確實觸動了他。這些年來，他一直將貴妃視為自己的親人，甚至在某些時候，比真正的親人還要親近。貴妃的寵愛，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然而，如果這一切都是假象，如果貴妃真的是幕後黑手……
時淵不敢再往下想，不過，他也明白，僅僅憑藉一個人是不是最終受益者，林夕不至於如此猜測。
“你有證據嗎？為什麼會懷疑貴妃而不是其他人？”時淵沉聲問道。
“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殿下。”林夕坦然承認，依舊跪在那裡，“但我一直在追查此事，我的姐姐死在了後宮裡，死前已經有一些線索指向貴妃。只是，這些線索還不夠充分，無法直接指證。我之所以處心積慮參加殿下的選妃，也是希望做個側妃，王爺不需要關注我，而我方便暗中調查姐姐的死因。”
時淵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彷彿要穿透林夕的心靈，“你的姐姐？她是怎麼死的？”
林夕咬緊牙關，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是被人毒死的，殿下。而且，是在她即將揭露某個大秘密的前夕。我懷疑，她就是因為知道了太多，才會遭此毒手。”
“國師的女兒，我記得是樂嬪，走水而死的。”時淵循著記憶狐疑問。
“是的，殿下。”林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悲痛，“那場火，不過是掩蓋真相的幌子。我姐姐的死，絕非意外。”
時淵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想。如果林夕說的是真的，那麼這背後隱藏的秘密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所以，你潛伏到我身邊，只是為了調查貴妃？”
林夕咬了咬唇：“也是為了調查……國公府和兵部尚書。”
時淵愣了一下，這才記起一開始選妃的時候，國公府和兵部尚書的千金也在其中，換句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