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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李懷懿接過茶盞,呷了一口,冷笑道,「一個兩個都不讓朕省心。」
他被太后撫養過一段時間,不是第一次見她使出這種手段了。在他還是太子之時,有一日他下了課業,去給太后請安,見太后懲罰一名妃子在太陽底下久站,最後那妃子小產了。
只是,沒想到這宓妃的性子竟然這麼烈,不僅如此,她還懂審時度勢,讓自己全身而退。
李懷懿搖了搖頭,對王保道:「朕觀宓妃言行,不是逆來順受之人,日後她和太后必有摩擦。你多盯著點兒,若有必要,及時上前阻止。」
王保應是,把這事兒記在心裡。
他忖了忖,又道:「陛下,年初時散播流言之人找出來了。」
「哦?」李懷懿放下茶盞。
年初時,有人散播宓妃被他厭棄的傳聞,越王聽聞大怒,他不得不讓步,割捨了許多利益出去。
王保道:「是一個已經被放出宮的太監,喚作劉進盛。這劉進盛於四月中旬出宮還鄉,不知從何處得來許多錢財,大肆購買田地,鄉人以為是宮中貴人賞的,倒也沒有生疑。」
「可是四月下旬,劉進盛就被發現死於屋中。奴才們找到線索,摸過去,發現房屋被火燒光,什麼也沒留下,幸而他還留有後手,在祖屋藏了一個匣子,裡頭裝了劉進盛和越國的往來書信。」
王保對跟在身後的宮人揮了揮手,宮人遞上一個匣子。
李懷懿開啟匣子,粗粗閱覽一通,「竟然是越王賊喊捉賊。」
王保應是。
李懷懿將書信放回去,合上匣子,低沉道:「越王貪婪,此次四國共同謀害越王,謀害不成,必誘殺之。」
王保低眉,不敢接話。
李懷懿站起來,走到輿圖邊,對王保等人道:「好了,你們退下吧,朕靜一會兒。」
王保應是,帶著宮人們魚貫而出。
殿外陽光燦爛,王保盯著不遠處巡邏的衛兵,不由想到,越王果然絲毫不看重他們嫁過來的和親公主。
宓妃是棋子,亦是棋盤,秦越兩國,可肆意以她為餌,只要有利可圖。
……
姜鸞在長樂宮中,聽聞了李懷懿再次選秀之事。她並沒有將此事放於心上,只是焦急地等待越國傳來的訊息。
到了夏末,陪嫁的越國武士傳話,說越王已經收到書信,沒有去往行宮。
姜鸞鬆了口氣。
她的日子變得悠閒起來,時而觀庭前花開花謝,時而望天上雲捲雲舒。光陰如流水一般滑過,幾場秋雨落下來,一天寒似一天。
這天,姜鸞披上秋裳,見庭院中的玫瑰盡皆凋零,便吩咐眾人擺上幾盆菊花。
宮女們紛紛照做,姜鸞立於庭院中,正調停著花盆擺放的位置,忽有宮人來訪,說道:「宓妃娘娘,宮外有人求見您。」
姜鸞示意宮女們停下,問道:「是何人求見?」
宮人道:「來人自稱是隨您陪嫁至秦國的武士。」
姜鸞眼底閃過驚訝,讓宮人將武士帶進來。
武士很快被帶入長樂宮。他身材魁梧,濃眉大眼裡寫滿了焦急,身上沒有佩戴武器,想是入宮時被要求卸下了。
姜鸞在長樂宮的花廳接待了他,她端莊坐於上首,吩咐武士在左下首坐下。
武士依言,坐到左下首的交椅上,稟道:「公主,陛下駕崩了。」
或許是久居宮外,武士對她的稱呼仍是沒有變。姜鸞反應了一會兒,慢慢問道:「你說的是本宮的父皇?」
武士擦了擦額角的汗,「正是。您上回給陛下送去書信,陛下雖然沒有去往行宮,卻和妃嬪去宮中高臺玩樂。高臺蚊蟲眾多,陛下染上瘧疾,藥石罔效。」